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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適夜
曹玗希翻看著桌上的信件,曹妍則站在她的對面,「將軍,據探子回報,江南的確有一戶姓孟的商戶,半年之前家中突遭大火,家主和夫人都身死殞命。」
「孟杭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只是自小體弱多病,便被雲遊的法師帶走,過了十八才領回去的,大火當天,也是因為碰巧在外才免遭劫難。」
曹玗希聽完,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雙手交疊支著頭,眼底跳躍著點點星火,「你覺得他是真的孟杭嗎?」
「將軍的意思是?」曹妍眯著眼說到。
曹玗希隨手將信件放到了火上點燃,「不管他是不是,如今他就是孟杭,江南孟氏,安排一路人馬跟著他,我到要看看,他是個什麼打算。」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青羽端著煮好的銀耳羹走了進來,「知道你們今日回來,提前燉好了銀耳羹,主子,曹姐姐,過來一起嘗一點吧。」
曹研聞言湊了過去,掀開蓋子看了眼,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青羽妹妹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銀耳羹做的色香味俱全啊。」
青羽笑著盛了一碗送到了曹玗希面前,「你們整日在外奔波,我自然要好好在將軍府增長自己的手藝。」曹玗希聞言微微搖頭,臉上帶掛著欣慰的笑。
「主子。」
偏僻的巷口,四起的風,讓四周懸掛的燈籠搖搖欲墜,無念警惕的看著四周,肅殺的氣息,讓他不由的眯起了眼。
江楚杭不知在何時戴上了半截銀質面具,靜默的站在原地,多年在外,這京城裡的殺機倒是比之前濃烈了不少,這時,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而殺機也在這一刻消散無形。
整齊劃一的騎兵穿著黑色的盔甲,位列前方,一人翻身下馬快步走來,他整個人隱藏在黑色的斗篷之內,看不清樣貌和表情。
「大人,屬下奉命送大人回府。」
江楚杭見狀,並沒有客套,也沒問這些人的來路,跟著那人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靖安侯府。
侯府門前掛著高高的紅燈籠,在漆黑的夜裡也能清晰的指引著人找到歸家的方向。
靖安侯江牧深目光沉沉的望著翻身下馬朝自己走來的江楚杭,江楚杭幾步上前單膝跪地,「父親,孩兒回來了。」
江牧深盯著他看了看,走到了他的面前,身手扶起了他,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目光停留在了那半截銀質面具上,「夜深風露重,回家。」
兩人一同進了門,守在門前的護衛便整裝離去,迅速隱藏在黑夜裡,一切都平靜如常,像是從未發生過什麼一般。
江牧深帶著江楚杭進了書房,一進門他便上上下下把江楚杭打量了一遍,「一路可還順利。」
「想要殺我的人面對這最後的機會,又有什麼理由放棄。」江楚杭笑著說道。
「可有受傷?」江牧深上下打量著他,語氣中帶著關切。
「傷口不深,沒事。」江楚杭說道。
江牧深自然是不會信的,可他也知道對方是個執拗的性子,只能嘆了口氣,「如今回來了,倒也安心些,總在外漂著也不是個事兒,總隱藏在暗地裡,何日才能真的見光。」
「兒子本就長在黑暗裡,這一生怕是也見不得光。」江楚杭木著臉說道。
江牧深聞言挑了挑眉,「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江楚杭揚著笑臉問道。
江牧深目光閃了閃,並沒有選擇繼續追問,反而問道,「皇上知道你回來了,明日早朝應該會有所表示。」
「這幾年對外都稱我身患重病,時不時招太醫入府,隔三差五的也總要病危一陣,就這樣,能有什麼表示,難不成說兒子偶遇神醫,身體康健了?」江楚杭好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