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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路上來往的行人。
鐵旗與楚人狂遠遠地看見這輛馬車,行走的步伐卻越來越慢,好似不堪負重。
一切都很正常,鐵旗丹田內卻是一番沸騰,一股強烈的戰意毫無遮掩地爆發。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暗中對楚人狂說道:“你要小心,師傅的麻煩先來了!”
吳國江湖中能夠讓鐵旗展現如此凝重神色的人物絕少,楚人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默默點頭之後靜觀其變。
“公子!我想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馬車上青袍少年微一轉身,恭敬地對馬車內說道。
一隻蒼白的手輕輕將車簾拉開一道細縫,看著鐵旗幾息,這隻手的主人緩緩走出馬車。
這是一名青年書生,看年齡不過二十餘歲,一身樸素的白袍與裝飾華麗的馬車顯得格格不入。他臉色蒼白無血,嘴唇反倒烏紅,唯有一雙眼睛中散發無邊冷意。
“越國秦無憂,有幸見過吳國第一高人!”
秦無憂抱拳一禮,簡短的一句話,卻聽到他輕輕咳嗽三聲,顯然身體有恙。
號稱天下第一劍的越國貴族公子秦無憂即使在吳國也是大名鼎鼎,正如血飲狂刀鐵旗當年在越國聲名遠播一樣。
他十六歲出道越國江湖,一柄魚腸劍走遍大江南北未遇敵手。每一位越國武林豪傑皆以他的存在為自豪,更曾一劍劈殺晉國大豪東方求敗,使他逐漸成為劍道神話。
根據歷代國與國之間留下的默契,各國的武林人士很少越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鄰國的關係都一向不怎麼好。
秦無憂來到吳國暫且不說,卻在此通往月州必經之地等候鐵旗,說明是有心人所為。鐵旗輕輕點頭,抱拳還禮說道:“公子遠道而來,有何見教!”
鐵旗以禮相待並不是尊重秦無憂越國貴族公子的身份,而是對於他無以匹敵的劍道造詣,他們都屬於對武學有著超強感悟與痴迷的同類人。
“寂寞!是寂寞促使我找到你,很想看一看血飲狂刀的風采。你退隱江湖太早,這個念頭壓在我心中好久、好久。”
說話間,一隻鴉雀不合時宜地在枝頭鳴叫,秦無憂咳嗽中抬眼一望,隨即看到鴉雀粉身碎骨,化作一蓬血雨灑落。
他以鴉雀為物件,小小地在鐵旗師徒面前展示一把自己犀利的劍氣,似乎在激起鐵旗的共鳴。
“很好,寂寞的滋味原本只有你我這等人才能享受!既然你來找我,我鐵旗今天就如你所願,幫你從寂寞中解脫出來!”
秦無憂話語雖被他自己不間斷的咳嗽打亂節奏,卻是實實在在地顯示高處不勝寒的高手寂寞之意。鐵旗曾經也是深深體會到這種刻骨銘心的悲愴,只不過楚人狂很好地填補那份空白。
壓制多年的戰意此時不再隱藏,他對著路邊的樺樹林一指,示意大家避開過往的路人,找一處僻靜處較量。
四條人影悄無聲息地沒入茂密的樺樹林,唯有一輛華貴的馬車孤獨而立,兩匹烏騅馬偶爾擺擺頭,發出一二聲響鼻,告訴路人自己的存在。
“劍童無心!”
秦無憂指著身邊青衣少年,咳嗽著說道。一聲聲無法控制的咳嗽使他白袍陣陣顫慄,或許是用力過猛,蒼白的臉上才湧起一絲病態的血色。
“徒弟楚人狂!”
鐵旗還之以禮,白髮在內氣的激盪下翩翩飄飛,像一頭迎風而立的雄獅。到他這種武學境界,年齡已不是逃避戰鬥的藉口。
楚人狂解下背囊,小心地將血飲狂刀放在師傅手中,眼光充滿信任,隨即默默無語地後退十餘米。這種級別的戰鬥不是他現在可以參與得了的,卻必定可以從戰鬥中學到經驗。
青袍劍童無心也是雙手奉上魚腸劍,隨後低頭退開。他雙眸同樣散發對秦無憂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