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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那邊靜悄悄的，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聽起來像是偷偷打電話：
“明天等她醒了，你讓她給我來個電話。”
“知道了。”
司擇毅掛了電話，心裡閃過一絲疑惑，照簡茗所說，她七年來都沒有回國過。
那麼陳麗也是七年都沒有見過她嗎？
他拿起手機，想打給吳奇，讓他去調查一下。
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還是直接問她吧。
他貿然讓人調查，她知道了，不定怎麼跟他鬧呢。
“快！讓開讓開！”
他心裡打定主意，轉身，卻發現風風火火的醫生衝著他在的方向過來，轉進簡茗的病房。
糟了！
他全力向著病房跑去，卻被護士阻隔在外，“請家屬稍等！”
寬敞的病房裡，醫生和護士各自忙碌，氣氛緊張，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
前段時間和他聲嘶力竭吵架的人，現在任由醫生擺弄也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道怎麼，他心慌得厲害。
這心慌來得毫無理由。
他覺得深沉的無力感像漲潮的巨浪一般扼住他的喉嚨。
腦海裡，甲型流感席捲全球造成多例死亡病例的新聞在腦海裡播放起來。
他試圖遏制住那些不該出現的想法。
沒用。
眼前的醫生護士忙碌著，耳邊傳來醫療機械的電子滴答聲。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菜市場裡將死的魚，馬上就要被人買走殺掉。
“好了好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醫生的動作終於變得和緩起來。
林素站在旁邊，同樣緊張盯著病房門。
他鬆了一口氣，醫生不緊張就好，不緊張就好。
醫生不緊張，就代表病人沒什麼大事。
男人神經緊繃，門突然開啟，才從忙亂狀態轉換過來的醫生一臉嚴肅。
“誰是家屬？”
“我是她的丈夫。”
“好在病人年輕，免疫力還算好，接下還是得注意繼續觀察。”
“好，辛苦醫生。”
醫生走遠，剩下的護士給她輸上液之後也離開了。
病房裡，又剩下他、林素，還有病床上緊閉雙眼的人。
他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手，可能是因為藥液溫度低，她的手也冷冷的。
掀開被子，他把她的手溫柔地移進被窩，蓋上被子。
經過這一遭，他再也不敢離開病房，寸步不離把人守著。
他看著站在簡茗右手邊的林素，“你做得很好。”
如果不是她警覺，恐怕簡茗現在更加危險。
林素垂眸看著病床上的人，沒有和司擇毅對視，“這是我應該做的。”
夜深，一室安靜。
幸好，後半夜再沒有其他狀況出現。
第二天早上，簡茗想要下床去上廁所，剛一動，床邊的司擇毅就被吵醒。
“你別動，你想做什麼？”
“我想去衛生間。”
她尷尬地瞟一眼司擇毅，男人咳嗽兩聲，成功吵醒林素。
“少奶奶，你醒了！”
簡茗看向她:“能陪我去趟衛生間嗎？”
“好。”
林素說著就過來扶她，她看看林素伸過來的手，還有某人一直移不開的目光，還是把手搭上林素的手。
其實她也不需要人扶，不過是一場流感，她還沒有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你們未免也把我的身體想得太差。”
衛生間裡，林素背對著她，簡茗解開褲子，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