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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轉到普通病房的第三天上午，病房門被敲響。
比司擇毅矮上幾公分的路岫提著東西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幾天沒露面的談皎皎。
簡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門口的兩個人走進來，她招招手，談皎皎趕緊過來。
趁著人還沒走過來，司擇毅起身，給兩個好姐妹讓位置。
“聽司總說你轉普通病房了，我趕緊丟了廠子裡的事過來看看你。”
談皎皎握著簡茗的手，仔細看，她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眼前的人正躺在床上，又恢復往常整潔精神的樣子。
那天晚上混著血汙躺在瀝青馬路上的人，好像只是她的幻覺。
看著談皎皎激動的樣子，嘴巴動個不停，她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她聽不見，索性也懶得再說了。
談皎皎震驚地看著站在一邊的司擇毅：“怎麼會這樣？”
路岫站在談皎皎身邊，看清了螢幕上的字之後把目光投向司擇毅，“嫂子的聽力大概多久才能恢復？”
“血塊壓迫了聽覺神經，醫生說要等她腦子裡血塊消下去。至於需要多久，得看她的體質。”
司擇毅望了一眼床上的人，看著林素把他們帶來的禮物收拾好，“應該也等不了多久的。”
“嫂子這麼年輕，很快就能好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路岫很會察言觀色，司擇毅是什麼樣的性格，他也瞭解得很。
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他心裡是最有數的，“對了，嫂子要的岫玉已經到了，我讓人送你家去？”
司擇毅也不拒絕，“行，什麼時候送來，你打個電話。”
“興許心情好了，她還能快點好起來。”
司擇毅本身不喜歡岫玉，可她點名要要的，他得替她收好。
路岫側過身子，衝著簡茗笑笑。
談皎皎坐她旁邊，還在往手機裡輸字。
等待的時間裡，簡茗觀察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幾天沒見，談皎皎瘦了不少，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出神一會兒，面前的人把手機遞回來，上面好大一串字。
看完兩遍，她把上面的話消化完，錯愕的眼神看向談皎皎。
眼前的人忍不住眼睛發紅，簡茗忍不住伸手出去，兩個人抱在一起。
床上兩個女人的舉動把司擇毅弄得摸不著頭腦——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他自然而然看向身邊的路岫，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路岫把人拉到一邊，兩個人悄悄說小話，“回家跟她媽吵架了，她一直都不受她媽重視。”
司擇毅挑眉：“就這樣？”
“……”
路岫還想說什麼，談皎皎一道眼神飛過來，他只好假笑兩下。
兩個男人走回床邊，林素正好把水果洗好端上來。
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蘋果削好，分成小塊，遞到女主人身邊。
簡茗摸摸談皎皎的臉，把果盤端起來，示意她拿一塊。
“馬上要過年了，你得快點好起來。”談皎皎左手拿著一塊蘋果，右手把手機遞過去。
“我努力。”簡茗這次沒打字，直接用說的。
“努力什麼？”司擇毅過去，看了一眼她的手機螢幕。
過年？
還有兩週就是農曆春節，今年怕是不能回餘城過了。
兩個人在醫院呆了一會，路岫看簡茗有些累了，主動告辭。
談皎皎也跟他一起，兩個人一起離開。
走的時候，路岫還特意看了看談皎皎的步子，伸手虛扶她一下，微末的細節正好被躺下休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