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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說的,黨衛軍從集中營或新到的囚犯中仔細挑選特遣隊員的候選人,並且毫不猶豫地當場消滅任何拒絕或看起來不適合其職責的囚犯。
黨衛軍對待新囚犯,正像他們在所有囚犯(特別是猶太人)面前一貫的表現——蔑視和冷漠。他們早已被灌輸的理念:這些人是卑鄙的生物,德國的敵人,因此並不配擁有生命,最好應該強迫他們勞動,直至勞累而死。
但他們並不這樣對待特遣隊的新隊員——在一定程度上,黨衛軍把他們看作是自己的同類,現在,和他們一樣是非人的牲畜,在強加的同謀中,依靠罪行的紐帶,綁在同一條船上。
———《被淹沒與被拯救的》,第二章灰色地帶,[意]普里莫·萊維著
林逸在自己的資料庫中找到了最適合形容現在狀況的文章。
運泥送土的小卡車,大約十平方米左右的敞篷貨箱裡,十六個人分坐在兩旁,年齡不一,身份和職業或許在切爾諾伯格陷落以前也各不相同,但是現在卻有一個統一的身份:
霜星返回的第二天,城區就決定移動,而一個龐大的城市開始移動並不像是汽車踩踩油門,或者海上的郵輪掌掌舵那樣簡單。
路面情況的複雜使得城市移動的速度往往只有十多節——每小時20到30公里左右——不說,一丁點劇烈的震動,都有可能在能量的傳導下,導致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零件的耗損。
比起靜止下來的城市,一個移動的城市往往需要更多的人手來進行維護。
按照阿列克謝的說法,在過去的切爾諾伯格,這樣的維護其實是由非感染者監督,感染者動手,畢竟涉及到城區移動的能源和驅動結構,機關部的工作區域會有很多涉及到能源供應的大型源石機械,長期接觸這些裸露的源石結構,感染礦石病的可能性相當高。
依照烏薩斯人對於感染者的迫害,與其花大價錢進行安全方面的防護,倒不如把感染者丟進去廢物利用。
而現在角色互換,整合運動做的事情,倒也不比烏薩斯人做的更加殘忍。
林逸和阿列克謝相鄰而坐,他們手上都靠著鐵銬,那鐵銬由厚重的鏈子牽連在一起,繞一個圈兒,將十四個人的手銬在了一起。
唯一沒有被銬住的是坐在車尾兩端的兩名“特遣隊”成員。
那就是整合運動為了管理人數遠超自身的非感染者,而從非感染者中甄選出來的人員。
這兩個人穿著體面的制服,袖子上掛著紅底黑字的袖章,當然,黑字只是一個說法,那袖章沒有字,只有整合運動的圖示,一個,或許在先入為主的影響下,在林逸看起來有些像一個扭曲的斜十字的紋章。
兩個人的腰間掛著金屬的警棍,說起來,林逸也是昨天向阿里克謝了解情況的時候才瞭解到,這個世界並沒有槍械。
他們將槍械稱作“銃”,一個比較古老的稱呼,而銃的發源地算是拉特蘭,並且至今沒有大規模普及。
這些從非感染者中選出來的管理人員唯一的武器就是腰間的金屬警棍。
他們的任務其實也不是一旦出事兒就用那警棍敲翻所有人,而是分化與監視車上的非感染者,避免非感染者趁著這個機會彼此勾連;一旦車上發生劇烈的衝突,與卡車並行的護衛車輛中,整合運動的成員就會用會爆裂的源石箭矢射爆這輛卡車。
當然,是連帶著車上的特遣隊一起全部炸掉。
林逸其實很好奇,在明知道這個結果的情況下,特遣隊的這些“叛徒”,“沒卵蛋的玩意兒”,“烏薩斯的恥辱”究竟是什麼心情。
“你在看什麼?”
被林逸一直盯著,兩人中的一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那是一個年輕的烏薩斯男人,大約二十四五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