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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厄運中的馬伕,此刻也抬起頭來,雙目此紅的怒視著她。
柳如心先是被那滲人的目光唬的一跳,只覺背脊發涼,心臟猛縮,不過一瞬功夫,便又恢復情緒,倔強的回視著那馬伕,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互不退讓。
柳如心今日穿著一件縷金絲鈕牡丹紋雪蟬錦上杉,下面繫了一條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頭上梳了盤雲髻,左右插上赤金累絲點翠珊瑚長珠瑪瑙步搖,中間帶了一個點翠碧荷翡翠短簪,眉間貼著一個小小的天水碧鑲藍寶的花鈿,襯得她越發的風華絕代。只是她面如寒霜,眸光清冷,又為她平添了幾分威儀!
直到過了許久,那馬伕終是落敗下來,這才不甘的低垂下腦袋,避開柳如心那銳利似能夠洞察人心的目光。柳如心見他如此,便也順勢收回了眸光。
人總是這樣!面對比你狠比你惡的勢力時,你只能做出比對方更狠更絕的手段,方能起到震懾作用。否則,人家只會當你好欺,便得寸進尺,索求無度的脅迫與你。
只可惜,這個道理,柳如心的人生在得以重來一次後,方才明白過來。不過,好在為時還不算晚!
“本郡自認與你無冤無仇,也無利益糾紛,你為何要謀害本郡?”柳如心也並未真的打算放過他。這一次,就算抓不住劉婉清的把柄,至少也要震懾一下她。讓她知道,她,柳氏如心,聖上親封的丹陽郡主,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孤女能夠隨意算計拿捏的。
“呸,不過一個番邦野種,我趙三當日沒能殺你,也只能自認倒黴!今日落在你手,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那馬伕名叫趙三,也是府裡的家生子。如今,一家子除了全部被人誅殺,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劉婉清眸光一跳!在她得知趙三的一家全部被人滅口以後,便覺得此事如今已經超出了她預計的範圍內了。本還擔憂他被激怒後,會因此而供出自己,如今,見他如此說,那顆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慢慢的回落的肚裡。
“還是個硬茬子呢!”柳如心怒極反笑!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在聽了趙三辱及自己身份的這一番話語,可能早就羞愧的躲了起來,再也沒臉見人了吧?可惜,這一世,她再也不是那個因為身份特殊而自卑的女子了呢。這個結果可能會讓某些人失望了吧。
柳如心下意識的往劉婉清的方向看去,而劉婉清也正好朝她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就那樣赤(禁詞)裸裸在空氣中相撞,停了約有那麼一瞬,劉婉清迅速的移開目光。或許是覺得這樣有點不打自招的感覺,忽又回頭,給予柳如心一個自認為很有涵養的微笑。柳如心直接轉過頭去。現在的她,不願意再與劉婉清這樣的女子虛與委蛇下去,所以,也不管這麼做會不會失禮與人前了。
劉婉清見她如此,笑容不由凝固在臉上,對於柳如心的漠視,顯得極為生氣。心下鄙夷,暗道:哼!神氣什麼,不過一個雜交的野種,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真當自己的血統堪比21世紀的混血兒那般尊貴呢,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命!
“祖父,心兒有個主意,不知祖父允不允呢!”柳如心轉頭,直接看向老定伯侯,唇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狠意。老定伯侯見了先是一愣,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哦?心兒有何想法?不如說出來聽聽,讓祖父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呵呵……”柳如心先是掩唇輕笑,深邃而湛藍的眸光帶著一股躍躍欲試的希翼,這才不疾不徐的道:“心兒覺得,這趙三既然不怕死,想來也是錚錚鐵漢!既如此,心兒也不想浪費了他的鐵血傲骨,不如就此抬了出去,當著候府眾奴僕的面,將十八般酷刑一一上演一遍好了。這樣,既能給候府的下人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也能起到一些震懾的效用,免得讓底下那些人,動不動就因一些利益不相干的小事兒,便算計主子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