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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幾個好手跟著,若有異動,及時上報,切勿打草驚蛇。」
那暗衛得了令,不發一語,只點頭示意,緊後又順著風攀上了屋簷,隨風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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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未時三刻,田柳村村口,馳來了輛別致的小馬車,引得路旁的大黃狗一陣犬吠。
丫鬟芸角掀起窗帷的一角,探頭朝外瞧了一眼,車道兩側的房屋大多是斷壁殘垣,往來的行人面黃肌瘦,衣衫襤褸,路面上還躺倒了兩個醉漢,聳聳鼻頭,還能聞見股酸臭氣味……
芸角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對身側著綢緞,楚楚可人的女子道,「小姐,您如今不姓溫,已姓於了。堂堂永春侯府的千金貴女,怎可降貴紆尊,來這種破落地兒。」
「就算您還顧惜著溫家人,大可以將銀子託人送來,何苦親自跑一趟。」
芸角語中暗含的抱怨,於斐玉也聽出來了,可她並未訓斥,只柔聲道,「那些陳年舊事已經都過去了,況且這十六年來,溫家人到底未曾虧待我,怎可敷衍了事。」
芸角撇撇嘴角,「您倒是心疼他們,可全府上下,有哪個能心疼心疼您?」
「府中的大小主子,因為您出身鄉野處處排擠也就罷了,就連您的生母蓮姨娘,如今聽聞了溫文氏病重,生怕溫縈柔受拖累,受委屈似的,賣了那麼多釵環,巴巴湊了銀子讓您一齊送來。」
芸角墊了墊手中分量不輕的包裹,又道,「按理說,這些銀錢就該花在您身上,給一個外人做什麼。」
「那小賤人替您在侯府錦衣玉食活了十六年,如今離開了,還能剜出蓮姨娘的一塊血肉,真真是可恨!不過是念著蓮姨娘生她養她一場…」
「住嘴!」於斐玉見她越說越過分,這才蹙眉打斷了她的話語。
永春侯府養了七姝,於斐玉作為一個姨娘生的庶女,歸府之後的確並不顯眼,性子柔弱,又沒有多少御下的經驗,以至於芸角有時嘴快些,她也並不在意。
可今日芸角這話說得針針見血,字字誅心,她不願再多聽。
芸角跟在她身邊半載,早已摸清楚了她的脾性,知她是惱了,這才喪了氣,垂頭不再說話。
於斐玉本想再訓幾句話,此時車外醉漢的囈語傳入耳中,讓她心慌起來,死死抓著車沿的扶手,不敢發出聲響,直到那醉漢走遠了,她才洩了一口氣。
於斐玉離開溫家之前,溫家生意做得小有起色,她又受家人寵愛,並未受過什麼苦楚,哪裡來過這樣浮雲蔽日、無半分生氣之地。
她可惜之餘,心中不禁湧上一股慶幸。
慶幸遭受這一切的,不是她於斐玉,而是那個以往京中貴女人人誇讚,猶如天上嫡仙,如今卻落入泥灰中的人物,溫縈柔。
回想起來,在她入侯府之前,溫縈柔便被早早打發走了,二人並未打過照面。
但旁人不知道的是,她是見過溫縈柔的。
那是在兩年前,一個寒蟬淒切、透骨奇寒的冬天。
護城河的水凍得結結實實,凝成了萬頃碧波的冰面,猶如一條綿延萬裡的玉帶。
那時京中時興冰嬉,官府專門在護城河附近,尋了塊寬敞地兒辦臘八節廟會。
廟會上民間藝人云集,吹拉彈唱喜氣十足,她也被溫文博拉了出門看熱鬧,才在松兒的吵嚷下買了一串糖葫蘆,正要張嘴啃下去…
就聽得人聲鼎沸的廟會上,忽然寂靜了不少,她探頭望去,發現廟會上出現了一對男女,被禦寒衣物裹得嚴嚴實實,依舊掩不住通身的清鑠與貴氣。
好一對才子佳人!
她的目光,同周圍的百姓沒有兩樣,像被勾了魂魄,不禁也緊隨著那對碧人。
二人似是對此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