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雨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外的話,前日之事我們姐妹還不曾謝過,今日能再重逢,可見是上蒼恩厚,三孃的事,本是我等份內之事,莫再說客氣話。”
我心頭壓著的負荷忽地也輕鬆下來,本來十分擔憂路途遙遠,一旦遇上劫匪,憑我一己之力怎麼保全秦江月,現下一路混在姚家的商隊裡,躲避水家會更容易些。
她們兩個騎馬隨在馬車旁,同我一路攀談,逐漸熟捻起來。那冷小姐叫冷千秋,她的城府明顯比姚子玉深些,期間問在這馬車是何人訂做的。
我只道因是內子有病在身,不勝顛簸之苦,才叫人將馬車加寬些,好方便內子起臥。兩人問我有幾個子嗣了,我打個趔蹌,嘿嘿笑道:“還不曾有。”
兩人驚訝對望一眼,齊齊道:“什麼?一個也沒有?”繼而又道:“看三娘年紀,成親也該有幾年了,莫非是因為夫郎身子不好?”
我摸摸臉上的假面皮;想了想,點頭。
兩人看一眼車廂,慨嘆:“三娘好生長情,小妹佩服。”
鬧鬼之地
中午車隊停在官道旁的林子邊休息,姚子玉喊我同去喝酒,我道要照顧內子,推辭了,只把馬車裡捎帶的桑落酒給她們助興,子玉高興地抱著去了。
我把兩隻小爐子提出來,一隻熬藥,一隻煲粥,把繁陽帶出來的蒸糕也熱上。秦江月的身子,吃不得冷食。
柳葉收集了一堆枯木樹忮幫我燒火,瞧我解下車上掛的燻肉,嘖嘖道:“我還是頭一回瞧見有人出門帶爐子鍋灶的,喬官人,你家夫郎真是好福氣。”
我削好燻肉,坐在地上煽火,樂呵呵朝她一笑:“那是自然,不疼夫郎疼誰啊?柳葉成親了沒?”
柳葉眯著眼睛搖搖頭:“只要還沒把我弟弟贖出來,我就不會成親。”
我一怔,還沒贖出來?莫非……
柳葉紅了眼睛,扭過頭抹一把眼睛朝我笑:“叫官人你見笑了。我家貧苦,為了給娘治病,家弟自小被賣入倌樓,現在娘也不在了,怎麼也要把他贖出來。”
我摸了摸心口,和電視劇裡的情節一樣,卻笑不出來。“贖你弟弟出來,要多少銀子?”
旁邊有個同我們一起趕路的年輕女人,大約是個販茶的行腳商,正靠著樹啃乾糧,突然嘆口氣插話道:“難啦!她弟弟是有名的清倌兒,身價高著呢。前幾日被繁陽的縣尉看中,這幾日天天到樓裡糾纏要贖去做小爺,莫說贖身,便是贖出來那縣尉肯罷休麼?”
柳葉勾著頭,忽然丟下手裡的柴火,道:“我再去拾些柴火來!”不待我開口奔進林子去了。
那女人眼角瞥瞥樹林,低聲道:“聽說老鴇開價三千兩,她一個趕車的車伕,上哪裡賺銀子去?!再說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又生得美貌,她如何養活,贖回來保不齊過兩日便被人霸佔了去。”
我啞然, 回頭看車廂,美貌太招人眼,我若無錢無權,又怎保得住秦江月。
夏初時節,日頭已經炎熱,趕了一上午的路,眾人都疲累了,躺在樹蔭下午睡。馬車已經開了窗通風,垂著竹簾倒還透氣。
我扶秦江月起來吃飯,秦江月妖嬈的眸子犀利地盯著我慢聲道:“我倒不知道;原來是三娘——你何時改……”我噓了一聲,附在他耳邊悄聲道:“我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頭還有個弟弟,確實排行老三,但三娘是說給別人的,只要你記得我的名字就好。”
秦江月臉色緩和了些,瞧著我,抿抿唇,眼底意味不明。
行了兩日,都不見人煙,沿途盡是山地峽谷。白天趕路,晚上紮營。
一路上姚子玉、冷千秋與我談起東勝國的一些風土人情,竟也很投機。車隊一停下,鏢師們紛紛去打些山間野味,燉出來很是鮮美,大家一起圍著湯鍋吃肉喝酒罵人,議論奇聞掌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