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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歷一千零三年,三月,十五。
南島一大早起來便在發著呆,他嘗試修行,但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於是出門走到聽風臺坐著,下面有沙沙的聲音,南島趴在欄邊低頭看去,卻是梅先生正在那裡掃著地。
南島沉默地看了一會,便縮了回來,端坐在臺邊,把劍放在膝頭。
可惜他的劍意依舊沒有蘊養出來。
或許自己真的也不是那麼聰明?
南島看著空空如也的神海,陷入了沉思。
坐了好一陣,南島才愁眉苦臉地起身,撐著傘往樓下走去。
陳鶴還沒有來,估計是昨晚和雲胡不知去河中游舟太晚回來了。
南島在一樓把門開啟,本想在這裡守一下,但是想起梅先生說的,懸薜院向來很欣賞偷書讀的人,於是便直接走了出去。
梅先生已經掃完離開了,南島張望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從竹林小道里走了出去,路過小竹園的時候,南島卻是跑進去看了一下,院門開著的,房門也是也開著,雲胡不知便在窗前,安靜地看著書。
南島沒有打擾,折身又走了出去。
今日院裡似乎安靜不少,南島路過文華院的時候,便看見先生們坐在課室外面,很是悠閒地聊著天。
青牛院裡倒還有些人,只不過也是零零散散地坐在講道坪裡,盤腿修行著。
張小魚搬了條躺椅在溪邊,睡得流哈喇子。
南島走過去搖醒了他。
張小魚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南島努力睜著眼,說道:“師弟你做什麼?”
“......”南島看著張小魚這副模樣,便知道他昨晚又在通宵打牌。“師兄你還是少打點牌吧,你看你的學生們都跑完了。”
“師弟你不要汙衊我,我昨晚在做正事。”張小魚打著哈欠起來,從一旁溪中捧了兩捧水洗了下臉。
“師兄昨晚在做什麼正事?”南島好奇地問道。
“打牌。”張小魚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你還說我汙衊你?”南島被氣笑了。
張小魚蹲在溪邊捧水漱著口,含糊地說道:“今日院裡放假,可不是被我教走的。”
“原來是這樣。”南島說著,瞥了眼溪流上方,愣了一下,推了推張小魚。
張小魚沒有理會,繼續漱著口。
南島繼續推著張小魚,“師兄,你先等一下。”
張小魚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南島一臉疑惑。
南島指了指溪流上游。
李蝶脫了褲子,捏著小東西正在那裡撒尿。
“他媽的!”
張小魚跳了起來,一面嘔著,一面向那邊跑去。
李蝶拔腿就跑。
南島一面哈哈笑著,一面離開了講道坪,踩著一地杏花向著靜思湖走去。
秋溪兒今日並不在靜思湖中,南島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在迴廊裡只是放了一本書,翻開了一半在那裡。
南島便在湖畔練劍,又繼續引動著天地間的微風,匯聚起來,將那些林間的落花一併吹入湖中。
看著那一湖的落花,南島卻是莫名的有些開心。
修行的最初,總是因為好奇與有趣。
南島想著世人傳說裡的那個騎青牛出函谷的老人。
他是怎麼看見第一抹天地元氣的?
南島一面想著,一面又嘗試去引動湖水。
可惜一湖微瀾,什麼也沒有發生。
南島嘆息一聲,站了起來,回到小道上等著玉蘭花落。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南島都沒有看見秋溪兒的身影。
南島撐著傘,走到了廊道中,那本書便一直襬在那裡,未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