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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把書放到一邊，用手柱著下巴看著珠兒。
珠兒正說的開心，見劉如蘊瞧著自己，想起自己是別人的丫鬟，婚事總是主人家做主，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忙停下說話，和杜氏收拾著東西罷了。
水西門好像很快就到了，船剛停穩，珠兒就上了船，逕自來到艙內，見到劉如蘊雙眼的淚不由落了下來，顧不上行禮就拉住劉如蘊的手：&ldo;姐姐，數年沒見，想殺我了。&rdo;
劉如蘊見珠兒數年不見，沒有多少變化，想是又剛生產過，身子有些豐潤而已，不由上前摸著她的臉，有些感慨的道：&ldo;我的珠兒，已經長這麼大了。&rdo;一句話讓本來已沒掉淚的珠兒又紅了眼眶，強掙著道：&ldo;姐姐，珠兒的孩子都三歲了，珠兒也已老了。&rdo;
說著珠兒把身後的孩子拽出來：&ldo;快給舅母磕頭。&rdo;三歲的孩子眼又大又圓，頭上梳了兩個小丫髻，手裡還拿著塊糖在吃，聽到娘這樣說，只是睜了眼睛好奇的看著劉如蘊，奶孃急忙上前：&ldo;大姐兒，還不快些給舅奶奶磕頭？&rdo;說著就把孩子往地上放。
劉如蘊忙止住了，雙手扶住孩子，轉頭笑著對珠兒道：&ldo;好一個女兒，珠兒你也是有福氣的。&rdo;做孃的沒有一個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孩子的，珠兒也不例外，笑著應道：&ldo;她大些，還能帶出來，小的那個不過五個月，姐姐還是隨我回家去瞧吧。&rdo;
說話的時候兩人上了轎，回到文聚樓，文聚樓的後院陳設還是像原來劉如蘊住的時候那般，珠兒笑著讓她進門：&ldo;姐姐，你此去四年，這間屋子一直空鎖在這裡，裡面的東西都一毫不動，聽的你要回來才打掃的乾淨。&rdo;
劉如蘊摸著那些陳設，心中又生出別的感慨來，突聽珠兒問道：&ldo;姐姐，你此次回來再不走了嗎？&rdo;劉如蘊的手從一串香櫞掛成的流蘇上下來，心裡的想法還是不能告訴珠兒，只是微微一笑。
珠兒見她但笑不語，心裡嘆氣，拉著她坐下來：&ldo;姐姐，現時武昌那邊的生意已經收了，難道姐姐出去這一趟，還沒夠不成？&rdo;劉如蘊接了丫鬟送上來的茶，用手轉著杯子，一直沒有說話。
珠兒見她這樣，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不由暗嘆一下，不由笑了一笑：&ldo;姐姐，你可知王家出事了。&rdo;
王家？一聽到提起王家，劉如蘊又想起王慕瞻了，手微微抖了下，茶潑出來一些，幸好那茶水已經涼了，也沒燙到手，劉如蘊順勢把茶杯放到嘴邊笑道：&ldo;不是說王家和揚州的程家定了親，想來他們新婚夫妻，正是如膠似漆，哪還會出事呢？&rdo;
劉如蘊的話十分平靜，珠兒側著耳朵聽也沒聽到什麼，上次武昌的事情，珠兒雖所知不詳，心裡還是怪王家的，聽到劉如蘊這樣說，笑著道：&ldo;姐姐，誰知卻沒結成親，王家對外說的不過是兩邊八字不合，這才退了親。&rdo;
說到這，珠兒往外看看，壓低聲音道：&ldo;也有揚州的客商過來閒坐時候說的，卻不是什麼八字不合，而是。&rdo;珠兒的聲音更低了：&ldo;王二爺發了失心瘋，拜堂那天大鬧靈堂，程王兩家才沒結成親。&rdo;
失心瘋？劉如蘊的眉頭皺了起來，珠兒說完，笑著道：&ldo;當日王二爺屢次羞辱姐姐，此次得了失心瘋也是報應。&rdo;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得失心瘋呢？劉如蘊越想越想不明白，珠兒解氣般的說：&ldo;姐姐，我還聽的有人議論，說王家二爺自從得了失心瘋沒拜成堂，當日鬧哄哄時候，竟在揚州走失了，王家遣人四處找尋都沒尋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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