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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啟衍眉目肅然,輕瞥宋意歡一眼,頜首示意,他早已潛伏在身後,靜待時機。
而地面上的薛渝言氣息奄奄,痛疼之極說不出話來,血流不止。
薛長毅慌亂不已,爬起來朝薛渝言奔去,卻被太子護衛按押在地上,掙脫不得。
李君赫於不遠處漠然地望著這一切,舉步緩緩走來,腳步最後停在薛渝言身旁,淡淡道:「從你出現在這的那刻起,便註定走不出山峽一步。」
「韓詩怡,韓家遺留之女。」李君赫半蹲下身,瞥著薛渝言,「何人指使你入京潛伏。」
薛渝言雙眸血紅,緊抿著唇不作言語,不會回答他了,她腰腹上還插著袖刃,血在緩緩往外流,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
見此,李君赫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握上那把袖刃,輕輕一抽便取出來。
不顧薛渝言腰腹上的鮮血,他起身走向神色慌亂的宋意歡,輕拭她的眼淚,「莫怕。」
說罷,李君赫將袖刃交到宋意歡手裡,領著她走在薛渝言身前,淡淡道:「殺人需致命,你熟識醫理,何處致命,理應不需要孤教。」
不遠處的薛長毅聽此,掙扎著說:「不要對她動手,我死就好,有什麼怨皆對我來。」
但話語卻無人理睬。
宋意歡腦子有些渾噩,握著刀刃的手微顫,太子眉目裡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戾氣,回眸看向地上的薛渝言,已是痛苦之色。
她害怕殺人,怯怯地想把刀刃還給太子,讓他來。
李君赫微蹙眉,站在宋意歡身後,手掌握住她的手,將刀刃抵在薛渝言的心口處,道:「意歡不是最厭恨此人麼,孤說過無需事事皆怕,孤給你撐腰,殺了她。」
宋意歡瞳仁微張,雙手被太子按住,刀刃緩緩刺入薛渝言的心口,只見紅色血液。
刀下之人神色慌張,忙對薛長毅道:「救我」
仿若一息之間,薛渝言的話語困在咽喉裡,刀刃刺入心臟,怔怔地望著二人,頓時沒有了氣咽,指尖不再顫動。
宋意歡睜大著雙眸,薛渝言在她眼前就這般死去,就像前世的自己躺在衛國公府的婚堂中,鮮血染地,不同的是薛渝言帶著譏諷,冷視著她的死。
被壓制住的薛長毅見這一切,怒然將護衛推開,將身上繩索扔下,從藏在腰間的匕首衝刺而來,來勢洶洶。
宋意歡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太子攬住雙臂往後避之,薛長毅的匕首顯然沒傷到二人。
李君赫則上前一腳將他踹開,一眾護軍衝上前將他制止。薛長毅翻倒在地,斥道:「把詩怡還來!」
慌亂之中宋意歡下意識避開兩步,不慎踩在繩索內,怎知薛長毅見此,抓住繩索拉直。
當即套到宋意歡的腳,她身形不穩後退兩步,雨天濕滑踩到鬆動的峭巖,腳下一空,下墜感襲來。
李君赫來不及思索,手疾眼快地抓住宋意歡的手,一手緊握尖頭岩石,頃刻之間,她半個身子落出崖峭,情勢危急。
此時的細雨濛濛,山峽之上是最為寒涼的,松樹屹立在崖峭間,樹葉被風吹得沙沙的。
雨水落在宋意歡驚慌失措的面容上,一手抓住崖上岩石,一手被太子緊緊握住,往下是凌空高聳的疊峰和長河。
緊要關頭之時,謝啟衍當場衝過來相助,來到崖峭之緣抓住宋意歡另一隻手。
而薛長毅全身被壓制在地,斥罵道:「她就應該掉下去,她才是最該死的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太子李君赫。」
宋意歡的衣袖也被石峭劃破,露出柔白的手臂,腳上繡鞋掉落下萬丈懸崖。她望著太子的冷顏,淚水盈滿眼眶,害怕得落淚不止。
「意歡不想死」
李君赫則緩緩將宋意歡往上拉,見她被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