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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皇帝由福公公攙扶著緩緩退場,離開金殿,往後的事全權交給太子了,人嘛,總要有經歷才越發成熟穩重。
他決計不會為太子安排好一切,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他自己了。
見外頭一縷斜陽,李墨心緒平和,不禁想,之後去哪兒釣魚呢,揚州是不錯的地方,也不知卿兒做飯的手藝可有退步。
清元殿臺階上,太子手上的玉璽沉甸甸的,他目送皇帝離開,心間陣陣漣漪。
這是他自小便知道需要承擔的重任,帝位,人人都想要,他也一樣,身居高位,需要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肩負的是蒼生百姓,泱泱大國,要麼就名垂千史,要麼就昏庸無能,這種挑戰如何不令人著迷。
太子面對著臣服於腳下的滿朝權臣,長袖一揮,下的第一封詔書便是擇日舉行登基大典,大赦天下。
宋意歡雙手覆於身前,望著殿上的太子,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恍惚,就像沒找到實質感。
***
禪位大典結束,夕陽沉西,百官已退離皇城。
清元殿外的層層階梯上,李君赫負手於後,緩緩走下,抬眸望著晚霞映照天邊,皇城恢弘大氣,充滿著權勢與慾望。
宋意歡跟隨在身旁,朝服的裙擺落在階梯上,宮女們緊隨其後,李君赫的目光從晚霞上回來,看向身旁的人,只見她眼眶濕潤著。
這使得李君赫微愣,淡淡笑道:「怎麼要哭了。」
宋意歡朝他靠近,抹去眼角濕潤,「今日之後,殿下便為新帝,紀年改元,永珍一新,忽然感到不真實感,意歡不知是不是該為殿下開心。」
李君赫瞥了一眼四周的太監宮女,然後俯身靠在宋意歡耳邊,揶揄笑道:「往後你便是皇后了,快莫哭了,傳出去多讓人笑話。」
宋意歡回道:「我沒哭,只是有些感慨。」
李君赫立回身形,應了她三聲好,握著宋意歡的手走下清元殿外的石階梯,平緩地道:「清元殿乃為舉行重大典禮和接受文武百官朝賀之地,當年父皇在此殿誅殺北方齊王,封號登帝,他步步為營,將李家的江山從韓家手中奪回,功績赫赫,無人不敢臣服於他。我與父皇相比,差多了。」
宋意歡抬眸與他相視,李君赫接著道:「所以父皇吩咐的每一件事,我極力做到盡善盡美,包括幼時照顧昭景和錦宓,自小便由陳太傅教導,太傅曾說我過於執拗與較真,因為不願讓父皇失望,而這次亦是一樣,不願讓他失望。」
這是他坦然地與她提起心中的事,宋意歡上前將太子高大的身軀抱住,輕輕道:「殿下會是個好皇帝的,在我心裡你已經很厲害了,並不比皇上差。」
李君赫溫和笑著,用手摸摸宋意歡的發頂,「不過我也比父皇好,他登帝時身邊沒有母后,而我有你。」
夕陽餘暉下,太子牽著宋意歡緩緩走在皇城寬闊的朝場上,一望而去,是層層的朱紅高牆,青磚碧瓦。
太子忽然道:「我八歲那年,你放了我的羽雀。」
「」
「是不是還親了我,嘖嘖,到底是誰先對誰非禮的。」
宋意歡心虛道:「我不是故意的,才沒有親你。」
李君赫瞥她一眼,「你八歲那年,是不是你貪吃餅酥,然後答應和我同住東宮的,為何吃完餅酥就反悔,在東宮沒到一天就哭鬧著回去,我不讓你走,還說我騙你。」
宋意歡低語回道:「就是騙我,你也沒說得我和你同住才給吃,不然我豈會吃那個餅酥。」
「那你十二歲那年,我好心將你從池水裡撈出來,帶回東宮換衣裳,自此便處處躲著我,避而遠之?」李君赫道。
宋意歡羞惱起來,「誰讓殿下扯我裙子!登徒子。」
太子這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