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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不放心的。”沈玉對待女人向來既紳士又有風度,卻還是補充了一句:“他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也是我一手教的,自然放心。”
埃拉先前知道了兩人相戀二十年的淵源,自然也能算出他們相識時大概的年紀,忽然就有感而發:“你們是怎麼能這麼多年面對同一個人而不膩的?”
沈玉摩挲手中裝著橙汁的超大玻璃杯,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笑,而後慢悠悠地說:“我們的心臟永遠都在跳動,如果哪一天它不跳了,那麼我們就死了,你問我為什麼不會膩,理由就是這個,我的心臟不在我自己這裡,從見到他第一眼起,那小傢伙就背叛了我,去到他身上長住了,我真是拿它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這話帶著些微的玩笑,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和明明白白的一見鍾情之意。
一見鍾情而後相戀二十年,埃拉聽著有些愣怔,也有些神往,卻難免生出幾分懷疑:“你們,就沒吵過架?”
“不曾。”
埃拉大呼“不可能”。
“這世上的事只要你想,就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沈玉卻說。
“可是感情有時候由不得我們自己不是嗎,你也說了心臟都不歸你管,現在卻這樣說,豈不是自相矛盾?”埃拉反問。
“怎麼會,我的心飛到了他身上,那麼我想得到他,並且盡我所能對他好,這些是我想的,你剛才問的吵架根本不在我想的範圍內,哪裡來的矛盾?”沈玉淡淡道。
埃拉意識到她的問題和沈玉的回答其實存在著最根本的一道鴻溝,那就是兩人的戀愛史是完全不一樣的。
“是因為不夠愛嗎,所以不願意為了對方而妥協?”埃拉喃喃地道。
沈玉不語,他不會去置喙他人的愛情,每個人都只能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和承擔,也只有心甘情願才會不加以抱怨。
“艾登說的那個是單身派對,如果你們沒興趣的話,我這兒有個情侶派對,必須要帶伴參加,有沒有興趣啊?”埃拉也不在這一點上糾結,而是和艾登一樣提出了邀請。
“一會兒問他吧,他想去我就陪他去。”
“所以你們不吵架是因為都是你縱著他的緣故?”埃拉問沈玉:“比如他硬塞橙汁給你,其實你未必喜歡?”她見沈玉捧著橙汁就沒喝幾口,自以為領會到了不吵架的秘訣,不過仔細想來,這其實也是建立在深愛的基礎上才能做得到,如果不夠喜歡不夠愛,那麼全心全意付出這件事就不可能成立。
沈玉笑笑,沒反駁。
大約三十分鐘後,魚年匆匆下樓來。
他看準了沈玉的位置,直奔過來,抓過他的手就著杯口“咕嘟咕嘟”一下子就喝掉了大半杯。
“埃拉說晚上有派對,要去嗎?”沈玉問。
魚年看向埃拉,略帶歉意地道:“多謝你的邀請,不過還是不了,晚上我們要過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