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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賞識拉攏,也難免會有人心存怨懟吧。
林決又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父親還真是不輕鬆啊……”當皇帝每天除了為一堆政事操勞、為後宮的鶯鶯燕燕煩惱之外,還要時不時地防著有人造反,今天這個王爺反了,明天那個總兵反了,既不能激化情緒,又要做到真正的“趕盡殺絕”,談何容易?好在他不用做皇帝,不用操心這麼多。
林雨點點頭,又說道:“還有一事,那座山後頭本來被削光了,下雨之後有些地方反光反得厲害,我看著那個圖案倒像是乾卦。”
“你沒看錯?”
“自然!”
這就怪了,乾不是代表南方麼?太原府卻是四座城中最北的,難道卦象竟然和方位沒關?也對,若是根據方位就能推斷出寶藏的地方,那也實在是太過簡單了。
還有一事也讓他起了疑心。他白日裡仔細打量了一番救他們出來的傘籠,製作得甚是精巧細緻,全靠木架子的力量支撐起整個傘體,大小剛剛好能伸進地下,又剛剛好能承受兩人的重量,不僅如此,還能咔噠咔噠自動往上升。除非手藝爐火純青,否則怎麼在短短三天內做出這個東西?
邢仲庭說是請人做的,但林決覺得實際怕是出自邢仲庭本人之手。再一聯絡,汾遠鏢局起於亂世,剛剛好是十五年前大梁國滅的時候,邢仲庭怕是跟青庫脫不開干係。
想到這兒林決不禁失笑,別人救他一命,他反倒懷疑起來了,真是越來越狼心狗肺了。嗓子一癢,又牽出了好幾聲咳嗽。
林決把被風吹開的窗子關上,又回身說道:“昨日大爺知道了您的事兒,也是又驚又氣,已經給官家送信兒去了,這會兒回信兒怕是都在路上了。”
林決“嗯”了一聲,合上眼默想著八卦圖,想著林冼中毒,又想著邢仲庭的身份,腦子裡亂紛紛的理不出頭緒。他吐出一口帶著藥味兒的濁氣,揉了揉腦袋,林雨知道他累了,於是剪了燈芯兒就退出去了。
第二日林冼就收到回信,皇上果然震怒,信裡下令,押解賀承淮一干人等速速前往東京,著御史臺、刑部、大理寺三堂會審,並讓太子早日回京養病。林琮一共就兩個兒子,還齊齊的出事兒,這可把他驚得一身的冷汗。大兒子召回來了,小兒子自然不能拉下,就算他真能放得下心,敏妃那兒也說不過去,於是信末尾還叫林冼轉告林決把手頭的事兒放一放,回東京一趟。
只不過林決得悄悄地走,外人可不知道他在外面遊蕩,只當二皇子還在皇子所裡乖乖的養病呢。
得知林決要走的時候,許念還睡得正香,要不是惠之嚷嚷起來她還不知道,匆匆穿了衣服趕出去,馬車已經停在巷子口,林雨和兩個沒見過的人站在車旁,林決早已辭別眾人,準備上車了。
“等等!”
許念回頭看了一眼惠之,後者識趣地跑回去補瞌睡了。她追到巷子口,在林決兩步遠處站定,問道:“你的傷好了嗎?天還沒亮,怎麼這麼急著走?”
“我已經好多了。家裡出了些事兒,父親急著叫我回去。”
“哦,那你一路順風。”許念點點頭,聽見林決微微咳嗽了幾聲,又說道:“回去叫太醫給你再看看,萬一……萬一傷了肺就不好了。”
林決笑著點點頭,走近一步,小聲說道:“那個煤礦的事牽連甚廣,我有林雨他們不怕什麼,倒是你,這些日子還要小心,少在外面走動,等此案定罪之後再出來不遲。”
看來是怕她知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許念環顧四周,鄭重地點了點頭。
林決抿嘴一笑,笑容既欣慰又溫柔,他的話也一如往常的周到細緻:“回去吧,我看著你進去。”許念鼻子裡“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跑進去了。
等她進了門,林決才登上車,馬車骨碌骨碌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