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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因為那是一個禮拜六,爸爸媽媽會帶我和妹妹去滑雪……」
裴溫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衣服上、手上沾滿了紅色油彩,像血液一般鮮紅刺目。
羅斯科坐在老舊的單人沙發上,抽著煙。
順利表演完第三幕,舞臺上響起鋼琴聲。
光線暗下來,二人退場。
剛下臺,便聽到範磊關懷的聲音:
「裴溫,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剛才他竟然忘詞了。
對於一名成熟的話劇演員而言,忘詞是個非常低階的錯誤。
他們的臺詞並不是一句一句背出來的,而是在深入瞭解角色和劇本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記住的。
在舞臺上,沒人會去想下一句臺詞要說什麼,他們就是角色本身,那麼自然地說了出來。
「對不起,許老師。」裴溫勉強笑了下,對自己的搭檔道歉。
如果不是許老師舞臺經驗足夠豐富,幫他救場,那剛才的表演就會毀在他身上。
對此,裴溫十分愧疚。
「沒事。」比起侯雪松,這位許老師雖然名氣不如他大,但對於話劇卻是兢兢業業,十年如一日,「你馬上就要繼續上場了,趕緊調整一下狀態。」
「嗯。」
裴溫收斂心神,深呼吸一口氣,換了件沒沾紅色油彩的乾淨衣服上臺。
有驚無險地演完,裴溫總算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再出問題,否則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在後臺卸妝時,劇團領導來和裴溫商量,說接下來讓b角上場。
由於一次巡演時間長,又辛苦,為了保證在突發狀況下,演出仍然能正常進行,因此重要角色都會有b角。
徐總笑呵呵地拍著裴溫的肩,說道:「這一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畢竟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最近確實是太辛苦,身體有點扛不住。」
「今天只是忘詞,萬一下次你就暈倒在舞臺上了呢?」
「二是你或許沒關係,但我們得對觀眾負責,對不對?」
徐總的態度很溫和,裴溫卻總覺得他在責備自己,因為他犯了錯,甚至連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似乎也充滿了敵意。
裴溫攥著衣角,低頭道:「對不起,我明白的,我服從安排。」
「那就好,」徐總笑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以後演出的機會還多得是,先把身體養好,才有別的可能。」
裴溫自入劇團以來,表現一直非常優秀。
他極富表現力的表演方式,他優異的外形條件,都讓裴溫成為劇團年輕演員裡最受歡迎的人。
雖然之前因為侯雪松的事鬧了一點小矛盾,但無傷大雅,徐總依舊把裴溫看做傳奇的未來。
「嗯。」
「對了,裴溫,」範磊突然過來道,「你的手鐲。」
因為表演需要,上臺前,裴溫讓範磊幫他摘下手鐲保管。
熟練地給裴溫戴上手鐲,範磊忍不住吐槽:「你這什麼手鐲,竟然一個人還沒法戴,得兩個人戴,多不方便啊。」
裴溫笑了笑,摸摸手鐲:「謝了。」
「沒事,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你看你這臉色,白得讓人害怕。」
「就像你那臺詞說的,屍骨……骷髏,」範磊道,「養好精神,咱們再一起表演。」
「嗯。」裴溫笑著答應。
然而剛走出劇院,裴溫就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們曾經朝夕相處,同吃同住,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他們也曾斷絕所有聯絡,音訊全無。
裴母遙遙地站在裴溫離開劇院的必經之路上,手裡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