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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不砸門能把你弄出來嗎？&rdo;季篁說。
進了屋，她又嚷嚷：&ldo;喂！是誰把我的煤爐弄走了？&rdo;
&ldo;中了一次毒，你還想中第二次？&rdo;
她急得直跺腳，&ldo;冬天這麼冷，我怎麼取暖呢？這煤爐是不可替代的好不好？&rdo;
&ldo;凍凍更健康。&rdo;
他把她的包和臉盆放在地上，看了看手錶，說：&ldo;好好休息，我有事先走一步。&rdo;
&ldo;好哦。&rdo;她乖覺地點點頭，&ldo;這些天多謝你照顧我。&rdo;
她不知道依照當地風俗應當怎麼表示謝意，脫掉手套，伸出右手，要和他握手。
看著她的手，他怔了怔，溫暖的手在寒冷的空氣中散發出一道淺淺的白霧。
他沒有伸出自己的手，卻忽然俯下身，開始用力地吻她。
那正是她期待已久的。身子還有些發軟，為了抵擋這來勢洶洶的一吻，她緊緊抓住了他的領子，繼而舒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他肆虐地，長久地，幾乎是佔有性地吻著她，強壯的手臂橫在她的腰後。
&ldo;知不知道，&rdo;他在她耳後喃喃地說，&ldo;你差點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死掉了！&rdo;
&ldo;咦……&rdo;
&ldo;你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能原諒自己。&rdo;
&ldo;咦……&rdo;
他又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她都沒聽清，只是無休無止地纏著他，情到高處用力地脫掉了他的襯衣，聽任自己的身軀鑽進他溫暖的懷抱。他用一塊毯子包住她，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只是和她一起望著窗外白茫茫的天空。
&ldo;又要降溫了。&rdo;他說。
&ldo;是啊，天氣太冷，不如我們結婚吧。&rdo;說罷，一想到這話完全沒有邏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ldo;有一個人……我永遠不想見她，&rdo;他靜靜地看著她，&ldo;你能接受嗎？&rdo;
她握了握他的手，&ldo;我接受。&rdo;
房子裡空蕩蕩的，不知為何，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彩虹噯了一聲，說：&ldo;如果我們結婚，這算雙職工吧？至少得給咱們分個三室一廳，你說呢？&rdo;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小城市的好處太多了！系裡把他們當人才，重點培養特殊對待，搞得彩虹剛參加工作胃口就變得挺大，三室一廳，天啊，這是多麼高的起點啊。
&ldo;我現在住的就是三室一廳。&rdo;
&ldo;不公平，為什麼我的小點？我的合同比你還長呢？&rdo;
&ldo;或許是因為……你沒有博士學位？&rdo;
&ldo;可是，如果我嫁給了你，我的這一套就要沒收了，是吧？&rdo;
&ldo;肯定的。&rdo;
&ldo;季篁，你一定特煩我談這些吧？&rdo;
&ldo;你是指？&rdo;
&ldo;房子、票子、職稱、待遇……&rdo;
&ldo;是的。&rdo;
&ldo;哎呀呀……不嫁了，劃不來，現在咱們一共都五室二廳了…&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