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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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請……請救忠……忠伯……”禹嫂虛說地叫。
他扶起忠伯,忠伯已氣息漸弱,血已行將流盡,睜開無神老眼,氣竭地叫:“主………母,老……老奴死……死不瞑……目……”
話未完,籲出最後一口氣,老眼瞪得大大的,遽然長逝。
青年人長嘆一聲,將人放下道:“晚了一步,血已流盡,在下無能為力了。”
禹嫂大叫一聲,聲淚俱下,驀爾昏厥。
小娃娃一聲尖叫,抱著乃母哀號道:“娘,你醒醒,娘……”
青年人為之酸鼻,嘆息道:“這是人間慘事,我怎能不管?”
他先救醒綠珠,說:“姑娘,清醒清醒,你母親受了傷,快幫我照顧你的小弟,我好專心救人。”
姑娘爬伏在乃母身上,哭了個天昏地黑。
他一把將姑娘拉開,大叫道:“你再哭哭啼啼,可就誤了你孃的性命了。你要打起精神來,莫令生者抱憾死痛銜哀。”
姑娘悚然一震,止哀拭淨流痕,替乃母捏人中。青年人取下了一隻酒葫蘆,不容分說,灌了禹嫂一口酒,察看她全身上下,說:“傷在脅下,已透肋膜,需上藥裹傷,右足踝已碎,需上好的接骨藥方可挽救。快,在下找地方安頓令堂上藥。”
“上游有一座村子。”姑娘含淚叫。
青年人抱起禹嫂,姑娘抱起乃弟,奔向小漁村,四名轎伕也跟來了。
村中開始有人走動,村民一個個膽戰心驚。找到了村主,村主慨然供給他們一座草房安頓了。
天色已晚,村主熱心地送來了松明茶水等物。姑娘取來了轎中的包裹,取出了不少藥瓶藥罐膏丹丸散俱全。
青年人一怔,問:“姑娘,你像是會醫道的人呢。”
“家父是杭州的名醫,賤妾略知歧黃。”姑娘沉著地答。
“哦!看來姑娘自己可以處理,那麼,在下去料理死者的後事。”
他用五十兩銀子請來了十餘名村民,將留在渡頭的十二具屍體搬至江濱放好。等姑娘替乃母裹好傷,方前來認屍。六名僕人,留下了五具屍體,另一具是侍女的,只不見禹德的屍體,大概已經逃脫了。
姑娘堅持不報官,村主也不願打官司。
青年人只好不加過問,給了村主一百兩銀子,請村主派人挖墳。六名忠心耿耿的義僕分別掩埋,託村主準備墓碑。另五具兇手的屍體做了一坑埋了。
李光中的屍體,則請村主加以暫時照顧,以便日後李家的人前來收屍。直忙至半夜,方回房歇息。
青年人在外面露宿,替她們護法。
次日一早,打發一乘山轎回頭。村主送來了早膳,席間雙方總算找到機會交談。
青年在一旁的矮几進食,向神色萎頓的禹嫂問:“大嫂,昨天的事,在下能問問其中詳情麼?”
禹嫂悽然涕下,語不成聲。
姑娘臉色蒼白,拭淚道:“恩公,一言難盡。賤妾姓禹,家父是杭州的名醫……”
“哎呀!令尊是不是安國坊濟世堂的禹郎中鳴遠公?”
姑娘大驚,站起戒備地問:“你……你知道我們?”
“知道,在下從杭州來。是外鄉人,在杭州聽說過令尊的事。”
“恩公是……”
“但不知道追殺你們的人,是何來路?”
“是家父的師兄幻劍池琦派來的爪牙。”
青年人冷笑一聲,道:“我不該問你們的恩怨是非,但池琦派人追殺孤兒寡婦,太不像話,哼!”
“月來我們東藏西躲,滿以為風聲已過,沒想到……”
“禹大嫂,你們準備到何處安身?”青年人問。
“賤妾準備到江西南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