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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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是一星半點。
白色的牆,因為常年風吹雨打,已經刻下了歲月的痕跡;微黃的紗帳,在風中輕輕搖曳著,一旁是簡單的木案,上面暗淡的燭火一閃一閃的,風來,明明滅滅,在牆上透出斑駁的影兒。
“小姐,夜深了,您還是先歇著吧”,翠蕪攏了攏身上的衣衫,關上被風吹得哐當作響的窗戶,到底還是香火不勝,這屋子,明明說已經是最好的客房了,可還是……翠蕪在心中癟癟嘴,可卻不敢說出來,她和翠文的屋子連這還不如呢,連窗戶紙都沒貼。
季巧巧披著披風坐在輪椅上,點點頭,“你們都下去吧歇著吧,今個兒也都累了,不用守夜。”
“可是小姐,這於理不合”,翠文微微蹙眉,翠蕪卻立刻緊張兮兮地看著翠文,要知道今天從相府出來,一路疲累,山路顛簸不說,光是打掃屋子,重新佈置房間,鋪設被褥,就不是小工程,她現在已經累得腰痠悲痛,這小姐都說不用守夜了,這翠文幹什麼要給自己找不自在;合著今個兒該輪到她守夜了是吧。
“行了,就這個地方,本小姐若真有什麼需要再喚你們就是”,季巧巧擺擺手。
翠蕪這才狠狠地鬆了口氣,瞪了翠文一眼,也不等她,直接給季巧巧行了個禮,“奴婢告退。”
“那小姐您好好歇著,若有什麼事,拉響床頭的鈴鐺,奴婢會隨時注意的”,看著翠蕪的背影,翠文在心中搖搖頭,她們做下人的自然是要隨時將主子的安危放在心頭,只是有些話也輪不到她來說,明哲保身,她比誰都懂;多事之人,命不長久。
“嗯”,季巧巧輕輕應了聲,只是很明顯她的心不在此處。
翠文輕手輕腳地放下床帳,闔上房門。站在門外,看著不遠處星星點點,一陣陰風吹來,她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而後快步朝著旁邊的房間走去。
“巧巧,別再與淺淺為敵,你……鬥不過她!”
季巧巧半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腦中不斷的迴響著江文武離開前說的那句話,當時他看著自己,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那明明帶著疼惜,卻又掙扎的矛盾;她咬著牙,被子下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知道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事?
不……不可能的。
如果他當真知道了,定然不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麼多年,江文武的個性和心思她都摸得很透。對他來說,她不過是他對江兮淺失望之後的替代品,他對自己所有的疼愛和寵溺,其實都是欲對江兮淺而不能的移情罷了;所以這些年她把握得很好,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小妹妹,不逾距卻偶爾撒嬌;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做什麼;從來不讓她為難……
他以為這便是一個好妹妹了。
其實他很可悲。
季巧巧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人若是再另一個人面前連真正的性格和脾氣都沒表現出來,那代表著什麼?那江文武沒去深想是他傻,江兮淺當初對他那般的依戀和敬仰;唯有真的把那人當做至親之人時,才會全然不顧,毫無影藏地表現出自己。
江文武不知,所以江兮淺疏遠了他,也剛好她白白撿了這個便宜。
所以,她敢篤定,就算江文武知道什麼,都不多;而且也不確定。
尤其是他在臨走前的那一眼,那濃濃的愧疚,若是他知曉又怎麼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只是。
不要再與江兮淺為敵麼?
她抬起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側臉,那凹凹凸凸,甚至連自己都能感受到的傷痕,毀容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她已經讓自己聲譽盡毀,成為整個鳳都的笑話,這個仇,如何能不報!
鬥不過?
哼,只是那江兮淺恰巧命好的有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