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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旗癟嘴,想他堂堂冥煞鬼醫,什麼時候竟然成了某個人的專職大夫了?
可自家爺說了,他不得不從。
時近戌時。
江兮淺盤腿坐在床上調息一個大周天之後,睜開眼,長長地撥出口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體內有什麼不一樣了;可她瞅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是楚靖寒餵給她的血?
寒毒和熱毒……
那是不是尋不到千年血蓮時,她可以考慮用這樣的方法來延緩毒發?
至於為何是延緩而不是徹底解毒,只要有醫術基礎的人都知曉,以毒攻毒雖非傳說,可這般誤打誤撞的辦法委實困難,更何況她和無夢兩人研究數載,更是連那毒素其中的成分都不知。
想想當真覺得可笑得緊。
時間就在她兀自的胡思亂想中流逝,戌時已過,亥時近;漸漸朝著子時而去!
江兮淺足下運力,腳尖輕點,飛快地側身躲在窗戶旁,用手指蘸了口水戳破窗戶紙,在院中不斷的掃視著,果然她沒感覺錯,院子的四個角落,均有人守著,若她當真莽撞地衝出去,只怕還未離開就驚動了那人;而她現在最不想的,就是看到那張明明是男人卻絕美得令天下女子都汗顏的容顏。尤其是想到下午時,他,竟,竟然親自喂她喝粥,想想就覺得臊得慌。
“呼,別想了”,江兮淺雙手在有些發熱的兩頰拍了拍,深吸口氣;露在髮絲外的晶瑩耳廓微微抖動,側耳一聽,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合該是睡著了。
她心下一喜,就趁現在。
順手抄起床頭矮几上的紫金蝴蝶面覆在臉上,而後足尖輕點,整個人凌身躍至半空,小心地避開屋頂橫樑,將那整整齊齊搭列的韌草朝兩側微微挪動著,為了不驚動院中的四人,她可謂是費盡了力氣。
終於,刨出容一人透過的小洞,看著洞外黑漆漆的空中,一輪彎月,繁星點點。
“呱——呱呱——”
蛙鳴聲,蟬叫聲,以及偶爾傳來的狗吠聲,在這樣靜謐的城外農莊交織著,讓人覺得務必安心。
只是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從屋內約出來,呈三角狀設計的屋頂,她很是有先見之明地選擇了靠裡處,出來就背對著院子的那方,回首,望著院中,仍舊精神奕奕,警惕地關注著周圍的寒風四人,嘴角微微勾起,足尖輕點,只是三兩下凌空輕越,整個人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只是,興奮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江兮淺卻未注意到,在她身後,某個男人嘴微彎,勾起一抹惑人慵懶的笑意。
若讓朝野上下那些傳言三皇子面癱的人看了,只怕立馬回掉一地的下巴。
江兮淺眼神晶亮,終於跑出來了,呼呼,跟那個人在一起,尼瑪壓力太大了有木有?
甚至她有一種被,被當做寵物的感覺。
乖!
乖個屁!
她當時好想咆哮回去,可思量再三,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就忍了。
一路越過灌木叢林,雖然今生對著鳳都城外她並不熟悉,可前世她卻是這裡的常客,可以說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去的。
那時的她才是真正的天真無邪,現在?只是披著副年輕的皮囊,內裡到底是老了。
江兮淺身子飛快地凌空翻越,間或足尖她在樹枝或枝葉間借力,宛若放風的雀兒般,歡快地奔走著,很快便到了一次破廟,正是當初蕭恩准備設計她,卻被她反設計回去的地方。
出門在外她也不計較這些,只是看到同樣的場景,到底覺得有些噁心,索性足尖輕點,直接越過院牆。
在破廟的大殿中,尋了塊還算乾淨的空地,又尋了些乾草細細地鋪上之後,在約莫三步遠的地方點上火堆,而後這才靠著門板,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