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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身著素衣不沾脂粉的陳蘭芝悄然站在半掩的窗邊望著正被大雨侵襲的院子,她嫵媚的臉龐帶著疲憊的蒼白,她秀眉輕蹙,眉宇間透著深深的凝重。
在她的表情裡,似乎並無太過深沉的悲傷。
她站在窗邊似乎已經很久,幽幽地望著陰暗的院子,不知在想著什麼。
一聲悶雷在夜空中炸響,雨勢又急了幾分。
就在這時,陳蘭芝卻忽然輕輕一挑秀眉,然後她便反手關上了窗子。
她轉過身,看向門口。
房門原本是關著的,可當她轉身時,那兩扇門卻是開著的。
但陳蘭芝對此卻好像並未感到意外,她只是緊盯著門口。
雨夜下,房門外,正站著一個人影。
陳蘭芝看著那人影,臉色變了一變。
她像是早已預料到有人會來,但看到那個人時,卻又好像並不是她熟悉的人。
所以她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秀眉,頗為緊張的向人影身後瞧了幾眼。在確定院子裡沒有其他人後,她才低聲問道:“你是誰?”
門外的人影沒有回答,緩步踏入房內。
來人身罩雨披頭戴黑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從身形上看,似乎並非男子的身材。
“你到底是誰?”陳蘭芝見來人沒回答,於是再次詢問,同時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
來人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忽然伸出手,亮出了一枚只有數寸大小的黑色令牌,牌子上鐫刻著一團火焰狀的圖騰。
火焰圖騰猩紅鮮豔栩栩如生,彷彿一團烈火燃燒。
而持著令牌的那一隻手,白皙修長,竟是一隻女人的手。
那人手持令牌,忽然緩緩低聲開口:“聖儀天啟,曠照千秋。煌煌萬世,傳吾光明。”
話音雖低沉,吐字之間卻如銀鈴清脆,顯然是女子之聲。
陳蘭芝乍見令牌,神情已經微變,再聞那人之語,頓時臉色陡然大變,隨即立刻躬身,雙手交叉於胸,對著令牌十分恭謹的行了一箇中原並不常見的禮,同時低聲說道:“見過教使。”
來人微微頷首,隨即收回了令牌。
陳蘭芝下意識的看了看來人,目光疑惑閃爍,低聲道:“屬下不知常州來了一位新教使,所以有失禮數,還望教使見諒。”
來人微微抬手,示意陳蘭芝不必多禮,開口道:“從今日起,聖教在常州的諸般事宜皆由我負責排程,有令為憑,希望李夫人多多配合。”
陳蘭芝連忙點頭,隨即快步來到門口將門關好,而後返回那人身旁,恭聲道:“既有聖教令牌,屬下自當以教使馬首是瞻。”她遲疑一下,隨即試探著問道:“卻不知上幾次的那位教使現在何處?”
那女子語氣平靜地道:“他另有要務在身,所以才令我暫代常州教使一職,讓我負責他之前著手之事。至於他的動向,那不是李夫人該問的事。”
“是。”陳蘭芝忙道:“是屬下唐突了。”
那女子微微抬頭,臉孔雖依然被帽簷遮擋,卻露出了圓潤白皙的一截脖頸,說道:“李夫人這些年為了聖教能在常州暗中紮根發展,不惜委身李遠松,後來更連施巧計策反了如霍震東李遠松等一干中原武林高手加入了聖教,足見你能力不俗,也屬實為聖教立下了不小的功勞,這一點,就連王首大人也是頗為讚許的。”
陳蘭芝聞言,臉上不見異色,語氣恭謹,道:“屬下份內之事豈敢居功?能為聖教出力,是屬下的榮幸。”
黑帽女子道:“李夫人不必謙虛,聖教一向善罰分明,你既有功,日後總教那邊定有重賞。”
陳蘭芝保持著恭謹的態度,道:“屬下必當再接再厲,絕不辜負總教信任。”她顯然是非常懂得如何與上司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