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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尊禮想起了鄭慶仁的話,說:“不是藥,是一種顏料,能夠解鉈中毒。”
醫生聽了,笑笑:“我能理解家長對孩子治療的希望,我們醫院已經在積極尋找張晴同學治療的方法了。”
這個答案,張尊禮雖失落,但沒有放棄,又跑去了主任辦公室。
“普魯士藍,一種顏料,能解鉈中毒?”主任醫生聽了之後,有疑問,也有思考,“這是誰告訴你的?”
“鄭慶仁,”張尊禮怕是主任不知道這是誰,解釋道:“就是來看望我閨女,提出症狀和鉈中毒相似的那個人。”
主任醫生想起來了。
當初主治醫生上報說出鉈中毒的時候,會診的醫生大多數都不知道鉈中毒是什麼,還是現場翻資料,打電話諮詢,才覺得有可能。
“對了,他說如果醫院對這方面沒有相關的瞭解或者研究,可以諮詢我們省或者南都那邊勞動職業研究院的專家。還有得快點找解藥,越早使用,解毒效果越好。”
說到最後一點,張尊禮幾近於哀求。
主任聽了,點點了頭,讓張尊禮先離開,他馬上找相關的研究專家瞭解,如果真的能夠解毒,會去找這個普魯士藍。
張尊禮也沒有完全依賴醫院,而是走出了醫院,自己聯絡南都的研究院。
…………
師大校郵電服務點,吳靜手捂著電話,左右看了眼,小聲的說:“池皓,知道怎麼說了吧?”
“開除?不會,最多給你一個處分,就算從實驗室偷鉈鹽給了你處分,我也保證最多影響到你獎學金髮放,我會補給你,你畢業不會受處分一點影響,還能分到你想要的單位。”
…………
審訊室裡。
宋文書遭老罪了,臉上除了開始的五個手指印,沒了其他的傷,但是胸口、脊背,手指還有腿上,全是痛,他自己都想不起來這群捕快是怎麼動的手——也可能是不願意回想。
宋文書也不知道在這個審訊室裡呆了多久,一個夜晚是有個,又餓又困。
整個人萎靡的歪在椅子上,滿臉的汗珠,重複說道:“饒了我吧,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投毒,我要是給人投毒,不用你們槍斃,我自己被雷劈死……
我只是好奇,從我工大同學那裡搞了點鉈鹽,全部都在包裡一點沒少,你們去核實啊!
放我走吧,我是冤枉的。”
審訊室裡,只有了兩個人,打著哈欠,喝著茶水,甚至懶得去看宋文書。
馬隊在刑偵隊辦公室裡,坐在椅子上。對面是一個剛剛核實宋文書供詞的捕快回來彙報。
“省城工大保衛處在接到我們的核查申請後,立馬找到了他們化工系的池皓。開始池皓因為怕處分不承認從實驗室偷鉈鹽,經過保衛處的人調查實驗室的實驗登記和記錄,還有其他同學證詞,證實了池皓有在實驗室偷偷取走至多十克的鉈鹽。
池皓後來也承認,他在化學實驗室參與鉈鹽的實驗中出於好奇,悄悄帶出了八克多鉈鹽。勞動節那天宋文書去了省城找了池皓,從池皓那裡哄走了大概五克鉈鹽,這個數量和我們從宋文書宿舍裡搜到的數量一致,剩餘的三克多鉈鹽也在池皓宿舍找到。
從張晴在南都勞動與職業研究院的檢測資料上推斷,張晴接觸的鉈元素至少在一克以上。從鄭慶仁提供的牙膏檢測來看,牙膏裡的鉈元素含量也在兩克以上。工大丟失的鉈鹽數量,還有已經找到的鉈鹽數量,如果宋文書沒有其他的鉈鹽獲取渠道,那就證明宋文書的口供沒有問題,他只收藏了鉈鹽,但沒有投毒。”
馬隊喝了一口茶,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再審審,就算不是宋文書投毒,他收藏鉈鹽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害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