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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鄭慶仁接受這個道歉嗎? 不接受! 五個多月的囚禁,記不清楚次數的刑訊逼供,精神上暗無天日的折磨。如果沒有重生到這個身體上,真正的鄭慶仁再等幾個月就被執行極刑了吧? 之後即便翻案,一條人命也就換來三萬元的賠償和家裡五個人的城鎮戶口指標。 “張捕快,你們內部已經討論好了,只給之前的辦案捕快處分嗎?”鄭慶仁語氣平淡的問道。 張學斌聞言皺眉。難道給予處分還不夠嗎? “之前辦案捕快肯定有過錯,在程式和證據上都有瑕疵,才造成你長期的羈押。這個案子畢竟沒透過檢察委審查起訴,除了在限制你五個月的自由之外,沒有案底,也沒有對外公開宣傳。我們巡捕局會對你這五個月給與經濟賠償。至於之前的辦案捕快的處罰問題,還需要我們局委會討論。” “呵呵,”鄭慶仁冷笑:“只是限制我五個月的自由麼?那我這幾個月的受到肉體和精神折磨,還有我家人因為我這事同樣的精神損傷,不需要有人對此負責嗎?辦案捕快是否已經涉嫌犯罪?” 張學斌聽出了鄭慶仁口中的不滿。他也能理解,畢竟在這幾個月的羈押審訊中,辦案人員確實使用了不合規的手段,可是,說捕快犯罪,那就有些嚴重了。 辦理這種嚴重違法犯罪案子,犯罪分子都是窮兇極惡,狡詐至極,使用常規的手段,根本獲不到震懾和快速破案的效果。 前幾次胡建榮在審訊鄭慶仁使用手段時候,張學斌就在旁邊,雖不贊同,也沒有制止。如果真嚴格的按照法律規章追究,張學斌也少不掉責任。 關鍵誰會去深究呢? 這樣的例子近段時間也出現不少,多數羈押的人從巡捕局無罪釋放出來的,都是激動慶賀,再給點補償,還當是走運,沒幾個嚷嚷著投訴找說法。 “胡建榮和劉然捕快目前已經停職,準備接受局裡的調查。如果你對他們之前審案有意見,可以到我們局委反映,也可以去檢察委,不過你更應該先關心的是你的家人,好像你剛出生的女兒還沒見過爸爸。還有,對於補償方面,我們局裡也有標準,你如果不滿意,也可以提。” 張學斌好言勸道。 對於巡捕局,錯誤的羈押鄭慶仁幾個月,本來就不光彩。鄭慶仁拿到補償,息事寧人,最好不過。然後內部給予幾個辦案人員給個處分。這件事情就在小範圍內結束了。 對外宣傳的,就是張學斌在這個案子停滯不前時,臨危受命,根據細微線索,快速鎖定真兇,順利抓捕兇犯,破獲這起惡劣的Q奸搶劫案。 做過十四年律師,也參與過兩年刑辯律師的鄭慶仁哪能猜不到張學斌所想。 何況,在任何時代都能被抓住的軟肋,也從張學斌口中提了出來。 從沒見過的三個月大的女兒,也是這個冤案的受害者。 鄭慶仁衡量再三,提出要求:“對胡建榮和劉然的處理,我必須知情,如果我不滿意,一定會上告。” 鄭慶仁不會妥協,但他明白,現在最主要並不是追究冤枉他的巡捕局捕快,而是恢復自由後,儘快的讓鄭慶仁這個深受影響的家庭迴歸正常。 張學斌點頭,算是答應。 85年8月8日,午後。 平和縣看守所,厚重的鐵門開啟。 鄭慶仁頂著烈日走了出來。 外面是兩個拖著疲憊面容,眼角泛著淚花的“老人”。 刻進骨子裡的記憶讓鄭慶仁認出,這就是自己的父母。原本只有四十出頭的兩位農民,一輩子面朝黃土地,本就顯得蒼桑,以前還有一頭黑髮告訴眾人他們還是中年,現在兩鬢斑白,人一下子變成了蒼老。 “爸……媽……” 鄭慶仁緊緊抱住二人。 此刻,鄭慶仁對胡建榮等人,恨意更多了一分。 如果沒有黃立明的重生並魂穿到接受審訊的鄭慶仁身上,這兩位父母,再見到兒子,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可鄭慶仁有什麼罪? 兩位父母有什麼罪? 剛出生的孩子有什麼罪? 可偏偏沒罪的人帶著罪死了,兩位農民失去年輕的兒子,剛出生的孩子沒了父親。 “走,回家。”鄭保進接過鄭慶仁手裡的拎包,拉著人走。這畫面,他已經幻想了幾個月了。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