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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葉天南有些乾枯的臉盡是笑容。
三人一直走到了木橋上，葉天南這才讓葉凡回去。
“那我回去了。”葉凡知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的道理，而且自己送爺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到這木橋就算是終點了。
不是葉凡不想繼續送下去，只是每次葉天南都不會讓他跨過木橋。
葉凡知道爺爺是怕自己又會惹來族人的白眼和嘲諷。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愛護。
“走吧。”葉天南揮了揮手。
帶頭朝葉家大門而去，姬無常緩緩地跟在後面。
不過在走到木橋的另一頭的時候，葉天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在姬無常耳邊低語幾聲，隨後便又轉身來到葉凡身邊。
苦口婆心地道：“若是突破到了煉氣境，那麼得記得去武技堂領取武技。”
同樣的一句話，葉凡不知道自己爺爺對自己說過了多少遍。
這是葉天南五年來的最大願望，也是葉凡自己的期待。
在五年前葉凡達到先天九層的時候，葉天南便開始在葉凡耳邊反覆地說起這句話，族中長輩也是有不少人在自己面前說起。
不過這五年來族中長輩們已經對自己徹底失望，只有葉天南一直堅持著鼓勵自己。
不論是自己在巔峰時刻，還是這五年的低谷，葉天南始終對葉凡充滿了信心，這句話從不在葉凡耳邊消失。
葉凡有時候覺得，自己之所以五年來沒有放棄過，或許就因為跟眼前這個歷經滄桑的老人有關吧，他的話是那麼的有生命力。
葉凡也上前一步，夾帶著一絲喜悅道：“爺爺，告訴您一個秘密，我突破到了煉氣境了。”
“什麼？”葉天南臉色一僵，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對於葉天南的反應，葉凡似乎早就在預料之中，微笑道：“我說我已經成為了一名真正的武者了。”
葉天南還是有些不相信，連忙拉起葉凡的手腕，體內真元暗自運轉開來，從葉凡的手腕輸入他的體內，開始檢查起來。
雖然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真元氣流在自己體內流轉，但是葉凡卻是聽之任之，他知道爺爺這是在確定自己的修為。
片刻之後，葉天南有了答案。
一雙渾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眼睛陡然間精光四溢，這個經歷了六十多年風霜的老者此刻已經有淚珠在眼眶打轉。
這一刻，他等了五年，足足五年，或許在他心中這五年比葉凡更加備受煎熬，但是在這一刻，對於五年來的煎熬卻又覺得是那麼值得。
“蒼天有眼。”葉天南仰望天際，不禁感嘆道：“這是爺爺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嗯，孫兒真的做到了。”葉凡也是有些哽咽。
葉天南連忙眨了幾下眼睛，硬生生地將到眼角的淚珠逼了回去，興奮地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今天早晨。”葉凡坦然道。
葉天南撫掌而笑，道：“真好，爺爺真想現在去弄些酒菜，今晚我們爺兩喝個痛快。”
“孫兒等您回來，一定陪您喝個痛快。”葉凡倒是明白事情輕重緩急。
“好，爺爺記住了。”葉天南會意地笑道：“時間緊迫，等爺爺回來再聊。”
“是。”
“記得，武技堂。”林天南臨走都不忘再提醒一句。
葉凡重重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青玉城外，姬無常看著笑容沒停的葉天南忍不住發問道：“三長老，您和小少爺說了些什麼，您怎麼這麼高興？”
“高興，必須高興。”葉天南迴頭看了一眼葉家，喃喃道：“凡兒終究是沒有讓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