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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年一樣,她推著腳踏車,青年站在她身邊,兩人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邊走邊聊,幾乎都是她在提問,青年回答,當然,是與他這些年所做並不相關的事情。高杉注意到,她的腳踏車已經不再是當年那輛閃著銀光、十分嶄新的車了,車軸和把手上都有著一眼可見的鏽跡,鈴聲也嘶啞不再清脆,正如已經開始衰老的她一樣。
到了診所之後,她將他迎入家中,高杉環視一週,這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氣,幾乎與他離開時沒有變化。&ldo;您…並未成家?&rdo;青年略小心地提問,她笑著搖搖頭,回答道:
&ldo;沒有,我沒結婚。&rdo;
&ldo;蓮見醫生,您難道是因為…&rdo;青年並未將話說完,而他的意有所指她全都明白,面對他難得的斟酌與欲言又止,女人只是靜靜地回答道:
&ldo;並非你想的那樣。其實是因為我都習慣了一個人過日子了,若與人成家,大概我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雖然現在我算不上一個人了。&rdo;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清脆的開門聲,小女孩噠噠的步聲越來越近,&ldo;我回來了!&rdo;少女背著書包大聲地說道,說完才發現,家裡來了客人,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女人走過去拍拍少女,向正驚訝的高杉介紹道:
&ldo;這是我女兒,花梨。快向叔叔問好。&rdo;
&ldo;叔叔你好,我是蓮見花梨,初次見面請多指教。&rdo;小女孩很快收斂起活潑的勁頭,一板一眼地向高杉鞠躬行禮,青年望望大約七八歲的花梨,又看看她,目光是顯而易見的驚愕,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做什麼過多的解釋。
&ldo;我去準備一下晚飯,高杉君,請你等一會兒就好。&rdo;
女人離開了客廳去了廚房,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了他與這個叫花梨的小女孩,他又仔細地看了看花梨,覺得這個女孩的五官和醫生十分相似,兩人站在一起是很明顯的母女感,可是剛剛醫生卻又分明和他說,她並沒有結婚。
&ldo;叔叔是媽媽的客人嗎?&rdo;小女孩倒不怕他,好奇地湊近了青年,稍微有點失禮地嘀咕著,&ldo;應該不是媽媽的親戚吧,因為我不認識叔叔。&rdo;
青年彎下腰來與少女平視,少女這才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始終盯著他臉上的繃帶,不過很快,她就像是發現了自己的失禮一樣,移開了視線。&ldo;是啊,是客人,也算是故人,你媽媽是我很尊重的前輩。&rdo;他難得露出了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解釋道:&ldo;在我小時候,曾經生過很重的病,是蓮見醫生當時救了我。&rdo;
他稍微誇張了一下當年的事情,毫不意外地看見小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那是一雙形狀很好看的淺茶色大眼睛,卻是隻有孩子才能露出的神情。&ldo;媽媽果然好厲害啊,我長大了也想像媽媽一樣做個醫生!&rdo;小女孩握緊了拳頭,天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夢想,對此,他摸了摸少女的頭‐‐入手處少女的頭髮軟軟的,好似幼鳥的羽毛,這孩子不是自來卷,這也是她明顯與醫生不一樣的地方。
他決定旁敲側擊地從花梨這裡突破,&ldo;花梨的父親呢?&rdo;
花梨搖搖頭,&ldo;父親過世了。&rdo;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孩子卻很是直接的說了出來,並非是小孩子一貫的&ldo;不在&rdo;、&ldo;去遠方&rdo;或者是&ldo;去天上了&rdo;,這孩子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高杉還打算再問一句,卻只看見花梨的表情突然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