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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自己喜歡的人,就像我剛剛說過的那個……莫迪尼阿里!他就經常畫自己喜歡的人,還曾給一位戀人畫過16幅裸體素描。包括他最有名的那幅被拍賣到十億高價的《側臥的裸女》,就有傳聞說,那畫裡的人是他當時喜歡的女子。”
聽到這,聞星皺了下眉,顯然沈流雲與卓鈺彥口中的那位義大利畫家相比,簡直有些小巫見大巫,沈流雲畫的不過是風景畫。
似乎是注意到聞星面色不佳,卓鈺彥不由得開了個玩笑:“怎麼,沈流雲也畫了你的裸/體畫?”
聞星搖了搖頭,“不是,他畫的是風景畫。”
這聽起來有些奇怪,卓鈺彥不由得多問了一句:“對著你畫風景畫嗎?”
“嗯。”聞星點頭並補充,“而且他沒有承認在畫我。我問過他一次,他說不是。”
卓鈺彥咂舌,“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這就是天才跟我們凡人的區別嗎?我還從沒見過誰畫風景是對著人畫的。”
聞星說得不算仔細,故意隱去最重要的一部分,或許是因為那部分在他心底暫且存疑,又或許是因為那部分他暫且不想讓好友知曉,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過,照你這麼來說……”卓鈺彥一邊思考一邊晃著手裡的銀叉子,突然得出一個結論,手腕一挑,用叉子指向聞星,“你豈不是沈流雲的靈感繆斯嗎!”
“靈感繆斯”這四個字使聞星心中一震,宛如一道驚雷砸在他的心上。
這個詞對聞星而言,不算陌生,因為沈流雲自己也曾有所提及,還不止一次。
沈流雲說的是:“聞星,你是我的繆斯。”
聞星此刻回憶起,還能將沈流雲說這話時,唇角上揚的幅度和眼神裡包含的愉悅也一併想起,那樣的眼神如同秋日裡照在滿地落葉上的一樣,金燦燦的。
不過就連這句話,聞星都已經許久沒聽過,那樣的眼神更是少能從沈流雲身上見到,跟今年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灰的秋日一樣,回憶裡燦爛的眼神也漸漸黯淡。
說了這麼多,卓鈺彥沒忍住問出藏在他心底已久的疑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聞星,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沈流雲?”
縱然沈流雲優秀如斯,名利雙收,又擁有極盛的容顏,但本不應該對聞星具有吸引力。
憑卓鈺彥的瞭解,自己這個發小愛好單一,行為守舊,曾經所有的衣物、生活用品都出自母親之手,母親給他買什麼,他就穿什麼用什麼,對任何顏色和款式都沒有表現出特殊的偏好。也因此穿了很多年又土又醜的衣服,直到跟沈流雲在一起,這種情況才有所改善。
簡單來說,世界上絕大部分人喜歡且認為好看的東西, 對聞星並不具備吸引力。他很難對一件事物產生濃厚的興趣,卓鈺彥這麼多年只見過他對兩樣東西感興趣,一是鋼琴,二是沈流雲。前者有著深厚的“感情基礎”,後者則像是不知緣由的一時興起。
卓鈺彥還沒等到聞星的答案,就被領導打來的一通加班電話叫走。他以光速消滅完甜品,再仰頭一飲而盡那杯焦糖瑪奇朵,匆匆趕回去加班了,走之前臉上被一種混雜了世界末日般頹喪的沉沉暮氣所覆蓋。
看著卓鈺彥那樣的表情,聞星覺得自己沒過多久就會在微信上收到來自對方的瘋狂吐槽,一半是對高強度工作的深深怨氣,一半是對煩人領導以及甲方的連環輸出,最後再以一句“我下個月就辭職,再也不上這破班”來作為結尾。
與卓鈺彥相比,聞星要幸運得多,雖然同樣從事專業相關的工作,但自由度很高,即便跟同事偶有摩擦,大體上仍然算是稱心如意。
所以,即便是沈流雲希望他放棄這份工作,他也不想依言照做。
聞星想好了給沈流雲的答覆,起身去結賬,緩緩走出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