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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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彷彿永遠的跑下去,永遠的不停息。一晃多少年,曹小二愈想愈忘情,也會有潸然淚下的滋味了,可是最終沒有流淚,因為曹小二是不太喜歡哭的,只有那次在培訓時,曹家和曹小二他的一系列事,以及曹蓮兒的走,抹了幾滴淚而已。
閒話不多說。曹小二還未到那個堂厝前的露天小場地,因他侍從後門走的,於是就問住在臺階一旁的一戶人家:“這裡有沒有叫作謝偉志的人?”
“謝偉志?他早就發瘋了!”那人答。
“你說什麼屁話,他不是讀書好好的,怎麼會發瘋?”
結果旁邊有個老太太,在水龍頭前洗著白菜,好像是居高臨下的對著曹小二,插了一句:“你繞過這門,他就坐在那裡。”
曹小二真是奇怪,但還是繼續走,走上了三層臺階,跨過了木頭門檻,轉折過屏風似的大個的木板,到了正廳了,左邊擺著香案,木板最上方掛著塑膠做的“忠孝世家”匾,正廳四周是四個大木頭柱子,兩側有高高的側門,柱子嵌在牆裡,貼著婚宴用的對聯,皆舊了。再往前走,即是三層臺階,從三層臺階走下去,即是露天小場地了。果然有個人坐在擺在臺階口的綠桌子上,曹小二快步過去,看這背影料定這就是謝偉志,曹小二高興了,偏裝作無意路過的行人罷了。最後一看那人就是謝偉志,而他蓬頭垢面,目光呆滯地坐在桌子上,眼睛朝著露天小院的前方,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路,幾步路遠,就是牆壁了。牆壁沒有封死,只是必需要拐個彎,才能順了大路走。曹小二不敢叫謝偉志了。謝偉志穿著發臭的汗衫,沒有注意到周圍任何動靜,手上把一根根的枯草扭斷,弄成一截一截的隨風飄在地上,與其它碎屑交雜。曹小二欲近前細看,卻不防謝偉志口中唸唸有詞,帶著哭腔,猶如是預先編好的繞口令,他叫:
“日你娘,做什麼貪官,狗官,告訴你,我叔是省委,一個指頭就把你壓碎。日你娘,咒你全家啊,憑什麼把我爸媽害死!爹你太蠢,幹什麼冤枉了人,幹什麼把這好房子賣給人?”
謝偉志抽泣愈發猛烈,卻沒有一滴淚水,突然把頭轉向曹小二,曹小二一驚,望著那充滿著憤懣和苦痛的雙眸,曹小二似乎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電擊了,逼著曹小二趕忙逃走。曹小二慌張的跑到了富隆新村的巷口,然後抄了一條小路,到了七元村,好像轉身一晃,就到了舊式洋樓。還沒用鑰匙開門呢,曹小二就恍如隔世一般,把剛才去見謝偉志當成了一件奇幻之事。
上午十點鐘了,舊式洋樓的人都出去了,家裡空無一人。曹小二覺得悶,就開了窗,一扇一扇地開過去。他吸了一口空氣,一頭倒在沙發上,閉目想了一些事,又忽然站起來來回踱步。他感到噁心,噁心的是日常的工作,他想要是不工作,做自己想做的事,豈不更舒心?但他知道這對於自己是不可能的,他沒這個信心,他只能像曹老爹,曹大哥一樣,受生活的驅使,被迫而自己又不想透過奮力的努力而改變。因為曹小二和某些人一樣,都有一個充足的理由,說好聽那就是:“自身沒有超脫的資本”。對的,曹小二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這句話,他就認為這絕對是至理名言啊!
這時,曹老爹帶著咳嗽撿垃圾回來。曹小二忙過去幫忙,一邊幫忙一邊還掏出手中的錢,數了數,共有三千元,全數給了曹老爹,然後說:“阿爹,我這些錢都給你了,你把這些拿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