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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看向她,又朝她身後看了一眼:
“貴人呢?”
十鳶三言兩語地交代了胥衍忱搬出春瓊樓一事,聞言,顧婉餘瞭然地頷首:“是周時譽安排的吧?”
十鳶乖巧地點頭,她有點不解:
“姐姐和周公子認識?”
顧婉餘一頓,她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扯唇輕嘲:“他慣來心高氣傲,哪裡看得上春瓊樓這種地方,想來也是覺得貴人住在這裡,是玷汙了貴人。”
玷汙二字,讓十鳶不著痕跡地輕顫了下眼眸。
顧婉餘攥了一下手帕,又自嘲地鬆開,覺得自己小題大做。
她不是早就看透了周時譽是什麼人麼。
十鳶若無其事地抬臉,她聽出了顧姐姐話中的情緒波動,隱晦猜到顧姐姐和周時譽之間或許有一段糾纏。
十鳶忍住眼中的愕然。
在她的印象中,顧姐姐慣來灑脫,也公私分明,由她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十鳶沒忍住:
“姐姐和周公子什麼時候認識的?”
顧婉餘也察覺到自己外洩了情緒,但她看了一眼十鳶,也沒掩飾,她滿不在意地笑了聲:“什麼時候?我也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一年她倚窗下望時,有人恣意乘馬穿過街道,四目相視的一剎時,誰都沒有想過後來會糾纏如此深。
十鳶聽出了什麼,她心臟一點點地收緊,她顫著眼眸,問:
“姐姐知道這次周公子也會來衢州城麼?”
顧婉餘一頓,她很快收斂情緒,勾唇笑著:“他來不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避而不答,但十鳶已經從她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一剎間,十鳶臉上褪了些許血色,她心臟彷彿被一雙手攥住,驟疼得厲害。
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擰著眉,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有他沒他,我都是要接任務的,和你無關。”
怎麼能一樣呢?
如果是顧姐姐侍奉公子,至少周公子在衢州城時,顧姐姐是不需要再接任務的。
最起碼,她不會在周公子眼前和其餘男子纏綿。
顧姐姐說周公子看不上春瓊樓。
她明明是在意的。
十鳶低頭,藏不住的淚意驀然砸下,這一刻,她沒有一點猶豫,也顧不得是否可疑。
她拉住了顧姐姐的衣袖,仰起臉:
“我能拿到城防圖。”
顧婉餘眸色立時凝住。
日色徹底落入夜幕,在聽見綠詣說晴娘讓她過去一趟時,十鳶沒覺得意外。
在她拉住顧姐姐時,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春瓊樓的後院和前樓彷彿是兩片天地,隔著一個月洞門,遊廊上安靜得腳步聲都能聽清,十鳶推開房門時,裡頭只坐了顧姐姐一個人。
十鳶一怔,有點滿頭霧水:
“晴娘呢?”
顧婉餘懶洋洋地扣玩著案桌上的玉器,聞言,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前頭有人鬧事,正忙著呢。”
十鳶驚愕,她在春瓊樓九年,聽見有人鬧事的例子屈指可數。
這一條街上胭脂水粉味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