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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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以後若是得到娘娘寵愛,連達官貴人都要讓著幾分,何等榮耀!”
童福安思量著他的話,覺得也有些道理,他們兩人,除此之外,估計也再難有什麼機會出頭,與其流落街頭,如喪家之犬,不如忍痛進宮,尚且還有一線生機。他止住悲傷,牽著弟弟起來,毅然跟在下人後面,去找淨身師。
那人讓他們換了乾淨衣服,讓他們坐了一頂小轎,半個時辰後,將他們抬到一個低矮的土房前停下,讓他們下轎,然後拍打大門。大門一會之後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瘦如枯柴的老頭現在門口,死魚一般渾濁的眼睛看上去詭異可怖,童福安和童福安不由緊緊挨著,面露膽怯。
“這兩人交給你了,好生照顧,他們可是國舅爺選中,要獻給皇后娘娘的。”國舅府的下人囑咐老頭,看樣子,他就是淨身師。
“嗯。”老頭面無表情,眼睛看著童福安兄弟,示意他們進去。童福安牽著弟弟,硬著頭皮進了屋子。
淨身的屋子在後院獨立的小單間,是用破磚和碎坯壘起來的。“這不是白薯炕嗎?”童福安進去後,打量著房間,小心問。
老頭看看他,幽幽地說話,聲音如地獄傳來:“鄉下栽白薯先要用熱炕加溫發芽,淨身室就和白薯炕一起兩用,炕面用磚鋪成,是因為淨身後一個來月的大小便,經常會灑在炕上,不用磚鋪是不成的,用土坯就會變成泥漿了。淨身的人要像鬼叫似地嚎三四天才能過去,不在這單家獨戶的白薯炕誰受得了?”
童福安和童福全聽著他的話,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一樣。
“上炕吧。”淨身師老頭指指炕,說,“誰先來?”
“哥——”童福全躲到童福安身後,童福安看著炕,炕上放有一塊門板,很窄,僅夠一個人躺下用,兩頭用磚墊起,離炕有四五寸高,木板周圍是稻草,潮漉漉的。炕上還有一些黑色的凝固的淤血,讓他忍不住噁心。
“快點!”老頭催促。因為童福安兄弟沒有父母隨同,也沒有帶來禮品,淨身師也就省去了禮節。
童福安硬著頭皮爬上炕,雙拳緊握,閉上眼睛。童福全不敢目睹哥哥淨身,轉身流著眼淚跑出了屋子。
淨身師拿來綁帶,將童福安的下腹部和大腿上部緊緊綁牢,然後有弟子為他端來了辣椒水,老頭用一個布球沾了水,小心洗滌童福安的下身。童福安牙齒咯咯作響,心裡的絕望和恐懼一波強似一波。
“把他手腳綁住。”老頭吩咐弟子。
童福安的手腳很快被淨身師的弟子綁了起來,他們是為了防止他痛苦時亂動,影響手術。
淨身師拿著一把類似於鐮刀一樣鋒利的彎刀過來,童福安降頭側到一邊,閉緊了雙眼,隨著一陣劇痛,他發出淒厲的慘叫——
回憶到這裡,童福安渾濁的雙眼已是淚水盈眶,多少年來,那一幕無數次在夢裡重演,無數次將他從夢中驚醒,當時痛苦,畢生難忘。
兄弟兩熬過一個月後,終於能下地行走,也成了名符其實的太監,兩人被端木蒙正送進宮裡,因為相貌出眾,口齒伶俐,深得皇后端木雲姬歡心,成了端木雲姬的心腹。
童福安想到弟弟童福全,皺起了眉頭,這麼長時間杳無音訊,一定是已經死於非命了,想到這,他的眼裡露出兇光,緊握的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他猛然站起,大步走到屋子門口,一腳踢開門衝進去,走到床邊一把將小咕咚提起來。
“幹什麼?”小咕咚跟這個魔頭呆在一起,也一直沒敢睡著,他睜大眼睛驚問。
“我問你,我兄弟是不是你們這幫傢伙殺掉的?”童福安的眼裡透著寒光。
“你兄弟是誰?我們不認識。”小咕咚回想起在破廟殺死的那個白髮公公,猜想一定就是童福安的兄弟,但現在這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