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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心悅目後,少年的注意力逐漸轉移到了曹木烽的身上。曹木烽聽從邢歡的安排, 換了一身最好的行頭,此時顯得意氣風發,不再是終日待在破廟裡的那個爛醉如泥的老男人了。
「師父, 你再把鬍渣刮掉就好了,看上去會年輕許多。」
「罷了。」曹木烽挑起了高聳的眉峰, 「我目前只是藍少爺的家僕,整潔得體便是。」
少年聳了聳肩,朝海邊木屋奔去。木屋是曹木烽的棲身之地, 在他離開湮離村後,這裡便荒廢了下來,顯得雜亂無章。眼下, 木屋外面的街道上擠滿了村民,不論男女老少,全在祭拜大海。
「師父,湮離村的村民是真的很尊重藍氏人魚族呀!」
「那是當然,人魚是我們的老祖宗,藍氏人魚族又是最後一支人魚部落,像小魚這樣的大人物,在村裡是享有特權的。不過,村裡也有排斥人魚的傢伙就是了……」說到這裡,曹木烽想起了徐鳴坤。
當初,藍歌不顧一切地追隨徐鳴坤而去,還懇求曹木烽為他保守秘密,只為了討好那個有錢人。曹木烽仁至義盡,到頭來卻聽說了兩人分道揚鑣的事,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一笑置之。
但他的內心十分苦悶,便把小推車扔在了門口,撞出了一地的手工製品。少年早已習慣了曹木烽的脾氣,只隨手拾起一條項鍊,提議道:「師父,我們也去供奉人魚吧!」
曹木烽面無表情地望向遠處的木橋,木橋上站滿了村民,那是供奉人魚的絕佳位置。既然回來了,還是入鄉隨俗比較好。況且,他的主子就是人魚變的,怎麼也該祭拜一下。
收拾了片刻,曹木烽硬著頭皮朝木橋走去。少年捧著一箱草編的首飾,興高采烈地跟在他的後邊。
白凌依舊對邢歡怒目而視,繼而故作可憐道:「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原諒嗎?」
他本以為藍休會看在人魚祭典的份上不與他發生口角,邢歡卻懶得跟他繞彎子,直接吐了句:「不值得,你滾吧。」
村民們先是一驚,又竊竊私語,為白凌值不值得原諒一事爭論起來。由於村民們大多對藍氏人魚族十分友好,他們更希望白凌能重新做人,而不是被邢歡驅逐出境。
聽見了這些碎語,白凌順勢說道:「我並不想毒害族長,這一切全是徐鳴坤的奸計。」說罷,他擠出了兩滴眼淚,隨口編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言,說他非常愛慕徐鳴坤,可徐鳴坤憎恨人魚,他不得不隱瞞身份。
「那日,鳴坤把你打撈上船,又轉手賣給了鄭老爺,我是怎麼勸都勸不住。你弄沉了他的捕魚船,他一直懷恨在心,於是命令我去顧少爺的魚塘投毒。若我不照做,他便會棄我而去。」說到這裡,白凌已是聲淚俱下,「是我愛錯了人,為他做盡了傻事,還望族長不要把我趕出湮離村。」
村民們瞬間有些同情白凌,轉而把矛頭對準了徐鳴坤。徐鳴坤從不參加人魚祭典,就算知道白凌正在冤枉他,也很難讓村民們對他產生信任。
就連熟知內情的藍楠林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藍歌的眼淚,忍不住可憐起這朵白蓮花來。
期間,顧炎生一直在把玩邢歡的銀絲,沒有看白凌一眼。邢歡則差點笑岔氣,也不知曹木烽聽見這番話會作何感想?
白凌居然說自己愛錯了人?那曹木烽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與此同時,曹木烽擠過了圍觀村民,看見了藍歌的背影。只感覺心臟猛地一縮,他愣在原地,沒再往前。
等村民們議論夠了,邢歡似笑非笑地說:「你接下來是否要告訴我,連毒魚藤都是徐鳴坤給你的?還是說,你認為徐鳴坤的船員都是聾子,沒有聽見你叫徐鳴坤先把我關進水倉?」
白凌假裝擦拭眼淚,實則轉了下眼珠,說:「他的手下必定會幫他說話,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