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蜜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慢慢合上房門,看著江元白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視線中。
幾乎在同時,江元白走到鏡前,拉下衣領,靠近頭髮的頸項上,有淡淡的紅暈,他的手覆在上面,想起背著陳懷柔時,她的唇因為顛簸抵在自己的頸項,是柔軟的,帶了她的清香。
江元白深深吸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像多年前對著她的時候,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情/欲。
他不是重欲之人,甚至有些薄情。這麼多年在官場,難免會出入各種場合,旁人喜歡左擁右抱,他卻覺得索然無味。
樓裡的那些姑娘,一個比一個穿的單薄,嬌軟的面板在面前不斷搖晃,他都能巋然不動,氣定神閒。
他撿起疊好的衣裳,慢條斯理的開啟,上面的唇印清晰可見,就像她粉紅色的唇,壓在他面板時候的溫熱。
江元白渾身一緊,房中不過多時,傳出一聲低沉的嘆息。
秋高氣爽,湛藍的天空掛著幾片雪白的雲彩,風輕輕吹著,雲彩變幻出不同的形狀,陳睢蹲在簷下,抬頭把髮辮捋了捋,屋內還是沒有動靜。
陳懷柔臉上枕著黛綠色的錦緞,手裡攥著被角,她面板白淨,便襯得左臉頰的紅印愈發顯眼。
她做了個極長的夢,夢裡還在同寧永貞打架。
知道夢是假的,寧永貞的腿是斷的,可她就是醒不來。
彷彿身上壓了層層疊疊的黑影,有一雙無形的爪子捏著她的喉嚨,想喊卻無力發聲,身體不受意志控制變得綿軟沉重。
緊張恐慌之下,她猛地一腳踹了出去,身子一顫,人也清醒過來。
「姐!你醒了嗎!」陳睢聽到動靜,站起來拍了拍門,又把耳朵貼在上面,半晌,才聽到陳懷柔有氣無力的嗯聲。
陳懷柔坐起來,一時間分不清夢裡的事情真假,陳睢開啟門,夾著腦袋嘿嘿一笑,見她眼神惺忪,便趕忙合上門,三兩步跑了過去。
後脊水涔涔的,就像有細風沿著尾椎骨吹過,又像小蟲付骨啃咬。
陳懷柔將頭髮順到胸前,懨懨的垂下眼皮,問,「什麼時辰了。」
「都已經巳時三刻了,你可真能睡。」陳睢吁了口氣,抓過陳懷柔的手看了看,又道,「你昨夜喝了多少酒,娘說你喝多了,把手都扎傷了。」
陳睢低頭,對著包紮好的傷處吹了吹氣,見陳懷柔一臉茫然,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宮裡的酒好喝,自然就貪杯了,誰知道喝了多少。」陳懷柔用未受傷的手彈了下他的額頭,陳睢當即捂著頭蹦開。
兩人貧嘴用膳的時候,外面傳來訊息,說是昨夜靖國公的孫子被人扎傷了胸腹,眼下宮裡的太醫都去了靖國公府,想來傷勢很重。
陳睢不以為然,翹著二郎腿晃悠,「早就看那孫子不順眼,果真就出了事。」
「你為何看他不順眼?」陳懷柔想起昨夜戴的兩支步搖,方才看妝奩,似乎只剩下一支,遭了,若是被人撿去,必然會認出那是她的東西。
陳懷柔忽然覺得飯菜沒了味道,她放下銀箸,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那孫子跟我鬥雞,輸了反倒不幹了,非說我的雞吃了藥,要給它開膛破肚驗明正身,你說是不是胡鬧,簡直就是個二百五。」陳睢想起公雞的威武,忍不住齜牙一笑。
「姐,杜鈺今日還約我了,你幫我打掩護,別跟爹孃說啊。」
陳懷柔敷衍的點了點頭,陳睢走後,她忽然反應過來,若是步搖被人撿到,她又怎能睡到巳時三刻,自己平安無事,也就是說,當場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關於她的物件,沒人知道刺傷靖國公孫子的人是她。
除了靖國公孫子自己,還有那個幕後主使。
「小姐,小姐,寧夫人來了,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