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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說：&ldo;你努力回憶一下，殺死大董的人長什麼樣?&rdo;

三驢子的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繼續說：&ldo;那晚月亮很圓，正好照在兇手身上，可是他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臉。大董的個子不矮，他比大董還高半頭，穿一件綠色的背心，結實得很，左邊肩膀上有好大一片文身。他的後腦勺是禿的，四周有頭髮。&rdo;三驢子邊說邊蜷縮在椅子裡，似乎害怕兇手突然從天而降鉗住他的脖子。

沈恕表情嚴峻，半晌沒說話，像是在腦海里描繪案發時的場景，又像是在分析三驢子所陳述內容的真假。三驢子看上去有些耐不住這讓人壓抑的沉默，斜著眼珠偷偷地瞟沈恕的臉。

沈恕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卻不吸，只放在鼻子下面拼命地聞。沈恕是刑警隊伍裡少數不吸菸的人之一，但他思考問題時喜歡把煙放在鼻子下聞，他說菸草的味道有助於他理順思路。

沈恕見三驢子盯著他手裡的香菸饞涎欲滴，就把煙放回煙盒，說：&ldo;你要過幾年才到吸菸的年齡，不過我勸你以後也儘量別碰這東西，因為傷身體，又有依賴性，沒有一點好處。大董遇害後，你回到現場去看過沒有?&rdo;

三驢子心有餘悸地說：&ldo;一直沒回去過，那地方太偏，我怕兇手記著我，殺我滅口。&rdo;

沈恕不置可否，說：&ldo;大董遇害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有人想殺他、為什麼殺他?&rdo;

三驢子長吁了一口氣，說：&ldo;那人殺大董是為了摘他的肝和腎!&rdo;

沈恕的身子明顯一震，問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三驢子說：&ldo;大董跟我講的，說有人出錢買他的肝和腎，他沒同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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