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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真是你嗎?”
她笑了,突然問她看上去不那麼蒼白、不那麼消瘦、不那麼虛弱了。她脫掉了長長的、帶帽子的大衣。她裡面穿著一件短袖襯衫和一件短褲,腳上穿著一雙涼鞋。她的雙腿比他記憶中的更白、更細,她整個人都是纖弱的,令人愛憐的,他意識到,住了幾個月的醫院她幾乎面目全非了。她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了,雖然遠不及原先長,但已經長多了。他想,她頭髮的真實顏色好看多了。其實他還以為這女人仍是光頭呢。
——是我,認不出來了?她低聲說道。
——那邊是司徒秀尊嗎?
——但我說服了她。
——你看上去很美,欒蓓兒。
她溫順地笑了:“撒謊,我看上去老了。我甚至不敢看自己的胸部。天哪。”她開玩笑似的說著,但上官英培可以感到那輕鬆的語調背後極度的痛苦。
他非常輕柔地撫摸她的面部。“親愛的我沒有撒謊,真的。”
——謝謝你的真誠。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相當有力地握祝——你到底好不好,我要知道實情,不要但是。
她緩慢地伸出胳膊,這麼簡單的動作也在她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痛苦。“我已經正式離開了輸氧管,但我還得留在那兒。其實情況每天都在好轉。醫生們期待著徹底康復。好吧,不管怎麼說,希望總是有的。”
——我絕沒有想到我會再見到你。
——我不能讓那種情況發生。
他靠過去,用胳膊摟著她。因疼痛,她有點兒畏縮,他立刻縮回了手。
她笑了,拉回他的手摟著她,並且輕輕拍著他的手。“我沒有那麼虛弱。等到你不能用胳膊摟著我的那一天,我的一生也就完結了。”
——我想問問你住在哪兒,但我不想做出任何把你置於危險境地的事情。
——雖然痛苦,但還得活下去,你覺得是這樣嗎?”欒蓓兒問道。
——是的。你很堅強。
她靠在他身上,腦袋緊貼著他的胸脯,她的身子有點兒顫抖:“我一出醫院就見到了司馬效禮。他們告訴我們歐陽普良自殺時,我並不覺得他會停止那種笑容。”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你怎麼樣,上官英培?她看著他。
——我什麼事也沒有。沒人朝我開槍。沒人告訴我該住在什麼地方。我活得不錯。我攬到了最好的生意。
——撒謊還是真的?
——撒謊。他輕柔地說道。
他們迅速地互相吻了一下,接著就是一個長長的吻。這動作太自然了,上官英培想,他們的腦袋轉到了合適的角度,他們的胳膊互相摟著對方,沒有多餘的動作,事發的第二天早上,他們可以在住宅海濱醒來。那場惡夢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瞭解了另一個而且感覺像過了幾輩子,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有這種情況,在上官英培的境遇中,上帝太吝嗇了。這不公平,這不對。他把臉貼在她的頭髮上,吸著她身上的一絲溫馨爽朗的氣味兒。
——你能在這兒呆多久?他問道。
——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特別的。到我那兒吃晚飯吧,平靜地說說話,讓我整夜抱著你。
——聽起來真好,對最後那一部分我還不能肯定。
——我是當真的,欒蓓兒。我就想抱著你。就是這些讓我想了好幾個月。就抱著你。
——你呀你。欒蓓兒似乎馬上就要哭了,可她卻抹去了在上官英培的臉上緩緩滑落的一滴淚珠。
——你聽我說?可我猜測這不在司徒秀尊的計劃中,對嗎?
——我懷疑。
——欒蓓兒,為什麼要過去擋住那顆原子彈呢?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