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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和對方好好談,以免傷了雙方的和氣,不乏有人又提到,雙方原本都是行路的苦命人,所謂不打不相識,以後都是朋友,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亂紛紛的一片,細聽下來,無非就是不要殺女羅剎,聽著好像大義凜然,全是一副為了他人的心思,細品味每個人的言語,又有幾個人不是怕連累了自己。
對面女羅剎的隊伍卻截然不同,有一部分人安然不動,只是做好隨時找到空隙,發難救出領袖的準備,還有一部分人收好刀劍,騎著馬遠遠的在駝隊處打轉,絲毫不關心這邊的情景,最吸引人的莫過於似乎是二當家的一個人,領著幾十號人,義憤填膺,口中汙言穢語,大罵商隊首領,這隊人把他們這輩子能想象到的,能聽到的,能知道的所有的髒話都向商隊首領罵了一遍,普通人聽到這些話,怕早已被激怒,可是商隊首領在對方的謾罵中巋然不動,他只是一手挾持女羅剎,雙眼警戒著眾人,對著這一切他似乎都不關心,他內心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不殺你,我也不放你,你我同走這漫漫古道,等我們出了古道,我自然放了你”商隊首領平靜而又冷淡的說道,眾人似乎不曾察覺,只有朽木憑藉自己的仙人之姿,隱隱約約的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膽怯和強做鎮靜。
所有人在商隊首領的提議後都靜了下來,似乎突然之間這個世界停止了運動,所有的安靜都一直持續著,似乎誰都不願意,也不想打破當前的寂靜,所有人都似乎想要維持當前的這個狀態直到永遠,直到這個世界毀滅。
“好吧,如你所願”女羅剎帶著一副事不關己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大家似乎突然都鬆了一口氣,逐漸從寂靜中恢復了生氣,慢慢的所有人又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商隊眾人收拾著東西,檢點著貨物,埋葬著死去的同伴,而女羅剎的隊伍也遠離商隊找了一處地方,安置下來,似乎從那裡傳來了酒肉歡笑聲,商隊眾人望過去,篝火點點,對面似乎併為對領袖被擒而發生什麼變化,依然是歌酒篝火之中歡快,現在看來,對於雙方來說,除了死去的人,彷彿剛才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空心看著這一切問道:“你怎麼辦?”
朽木嘆了一口氣:“起先以為是舊事,後來看到豪傑,再看眾人各相,最後是所有人似乎都是健忘的”,雖然這最後一句話有些戲謔,但是恰恰卻把剛才的所有人的心思總結起來。
空心道:“人啊,是最難講清的,他們時時刻刻都有無數個念頭叢生,指不定那個是好,那個是壞,那個又是真,那個又是假”
朽木道:“我們還要繼續跟著嗎?”
空心道:“為什麼不呢?你不是想看看他們的來歷嗎?”
商隊眾人經過這麼一遭,點檢完貨物,埋葬好同伴,收拾收拾東西天光已經漸漸放明,眾人也無在休息的意思,於是再次踏上了漫漫古道,而女羅剎的人就在不遠處,緊緊的尾隨著,雙方似乎很有默契,保持著這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走到了商隊的目的地,商隊眾人一看到城門,似乎是死裡逃生,眾人歡呼不已,拉著駝隊漸漸的走向城門,可是,當他們進入城門時,又一次消失了,包括這次沒有被劫走的貨物,甚至包括女羅剎,也一同消失,跟在後面的女羅剎的隊伍,看到前面的一切都消失在城門口時,他們呼嘯著,在塵土飛揚中奔向城門口,也許是為了一看究竟,也許是為了救回自己的領袖,可是他們與商隊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他們所有的人在進入城門的那一剎那間也都消失了,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了,一切空空如也,朽木這次在震驚中已經不知所措,他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就運用神通,仔細盯著城門口的眾人,可是他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他們所有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城門也是普普通通的城門,可是為什麼所有的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