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生死相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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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葉城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驚訝得連呼吸都停滯了。「青衣……真的是你？」
眼前的女子，一襲素雅白衣，眉目如畫，清麗脫俗，不是柳青衣又是誰？可是，她明明已經……
柳青衣看到葉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喜悅，有悲傷，更多的是愧疚。「葉大哥，是我，我還活著。」
葉城激動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卻又怕這只是一場幻覺，觸碰之後就會消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
柳青衣輕輕後退，躲開了葉城的手，低下頭，語氣苦澀：「我知道，你一定看到了我倒在血泊中的樣子。其實，我並沒有死，那一劍雖然刺穿了我的心臟，但上官雲鶴並不知道，我從小習練一種特殊的內功心法，可以將心臟暫時移位。他以為我死了，便沒有繼續追殺，而我，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那你為何……」葉城不解，既然沒死，為何不與自己相認？
柳青衣悽然一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身中劇毒，是上官雲鶴獨門秘製的毒藥，無藥可解。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毒發身亡的樣子，更不想拖累你，所以才選擇假死，一個人躲了起來。」
「那你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裡？」葉城急切地問道。
「我聽說你被困在迷霧森林，便冒險前來尋找，卻沒想到，你也落入了上官雲鶴的陷阱。」柳青衣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你……」葉城喉結動了動，千言萬語卻堵在胸口，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你這是何苦呢？」
他上前一步，這一次，柳青衣沒有躲閃。葉城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真實的溫度。
「傻瓜，你以為我會丟下你一個人嗎？就算毒無解，我也要陪你走到最後。」葉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柳青衣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她哽咽著說：「葉大哥，你不明白，這毒…這毒發作起來生不如死，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別說了！」葉城猛地將她攬入懷中，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心中的柳青衣，我愛的那個柳青衣。」
山洞裡寂靜無聲，只有兩顆心在彼此靠近中劇烈跳動。葉城能感受到柳青衣在他懷中微微顫抖，那是壓抑許久的情緒在此刻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葉大哥……」柳青衣的聲音細若蚊蠅，像是呢喃，又像是祈求。「你能……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葉城鬆開她，低頭看著她泛紅的雙眸，溫柔地說：「你說，只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青衣咬著下唇，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這毒性，你……你能不能答應我，親手殺了我，不要…不要讓我變成一個怪物……」
聽到這句話，葉城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怎麼忍心，他怎麼下得了手？
「青衣，你別胡說！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解藥的，一定可以的！」葉城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敢直視柳青衣的眼睛，害怕從那裡看到絕望和恐懼。
「葉大哥……」柳青衣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葉城稜角分明的臉龐。「答應我，好嗎？我求你了……」
葉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決絕。「好，我答應你。」
聽到葉城的回答，柳青衣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依偎在葉城的懷中，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彷彿這樣就能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驅散。
突然，洞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粗魯的叫喊：「給我搜！那小子一定就躲在這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