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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軟了幾分,像被烤化的棉花糖。可還是聯絡不上人,江若著急,讓小沈給施助打個電話,問問席與風這會兒是否在忙。
施助接了,答說:「席總今天沒來公司。」
江若忍不住湊到話筒前:「他去哪兒了?」
「海市,昨晚連夜走的,說臨時有事。」
江若一愣。
又打給方姨。方姨說席與風昨天就沒回來,只在下飛機後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在外地,並告訴她手機快沒電了,聯絡不上的話不要擔心。
「也不知道什麼事走得那麼急。」方姨在電話裡嘆氣,「連個充電器都沒空回來拿。」
江若也嘆氣,心說要是能知道他在哪兒,我現在立刻把充電寶給他送過去。
想到在語音通話裡聽到的航班播報,江若眉頭皺得更緊。
——他不會飛到海市,在機場打完電話,又飛回楓城去了吧?
——不,不應該。席與風那麼冷靜一男的,做不出這種衝動的事。
還是著急。
江若伸長脖子朝前看,遠遠看見場館的圓頂,嘗試問小沈:「你說我能不能以身體不適為由,向莊導請個假?」
「為什麼要請假?」
「反正就是個跟看片會差不多的場合,少我一個也不少……」
小沈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他:「您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電影的男主角?」
「……」
江若洩氣地坐回去,退而求其次地說:「那幫我改簽一下機票,要電影節之後最快飛楓城的航班。」
同一時間的楓城,從海市來的航班落地,席與風下飛機後,先在機場休息室眯了一會兒,然後直奔公司。
昨晚看到新聞後他就給江若撥了電話,連著兩通沒被接聽,他方向盤一打,直接開車往機場去。
走得匆忙,席與風除了人、手機、身份證,什麼都沒帶。
到海市才發現手機快沒電了,臨時找地方充電怕來不及,便按照事情的主次順序先給江若打電話,確認江若沒事才安心。
回過頭來想,席與風都覺得這種行為堪稱莽撞,一時腦熱貿然衝過去,極有可能給江若增添負擔。
至於那「五分鐘」,或許也是衝動的結果。
先前在孟家,席與風就對孟潮堅決的態度有所觸動,後來在電話裡聽見江若充滿抗拒的語氣,不由得想到那天在他新家樓下看見他對朋友笑那樣開懷,面對自己時卻態度冷漠,一個眼神都欠奉。
這感覺好比漲潮,看著海水一浪比一浪近,生存空間被一寸一寸擠壓,臨到頭猛一個大浪過來,頓時將他逼到了不得不自救的境地。
他怕再不說,就真的來不及。
所以哪怕希望渺茫,哪怕時機並不合適,席與風還是開了口。
用最簡單樸實的語言,毫無技巧地把江若先前問過的那些、可能想知道的那些,一股腦全都說給他聽。
也正是因為沒有面對面,席與風才有和盤托出的勇氣。
中途一度不確定電話那頭的人還在不在,稍作停頓,聽到微弱而均勻的呼吸聲,席與風才定神繼續。
也萬分慶幸,是在說完最重要的那句話之後,手機才自動關機。
連上車載充電器,停在某個紅燈前,手機開機,席與風拿起來看一眼。
原來早就超過了五分鐘。江若一直沒喊停。
看到後來江若連續打過來的幾個語音通話,席與風躊躇片刻,打字回覆:剛才沒電了。
便放下手機。
並非不想回電話,也從施明煦處得知江若找過他,只是考慮到這個時間江若應該在參加電影節,不便打擾。
除此之外,席與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