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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好了,」俞絳說,「就這幾張照片不可能把整個儀式過程都拍下來,但至少我們有了一個骨架,剩下的就看小澤的了。」
俞絳和裘澤也看過沖洗出來的照片,就像蘇憶藍和杜心巖說的那樣,從照片上能整理出來的儀式資訊,也就只有這麼點了。
最後一張幾乎全殘的照片上有點其他的發現,那和儀式無關。沖天的火焰間,有一個長條狀的黑影飛在半空。大家對黑影的一致判斷是,這是項義誠在最後關頭扔出火場的後半截《清明上河圖》,最後被拍照片的老頭撿了去。
項義誠多半是燒死了。戴蘊秀呢?大家都避免去提這件事,但心裡很清楚,恐怕和項義誠一樣的結果。七年前的這場夜火裡,兩個當事人死亡,一個旁觀者發瘋,裘澤甚至懷疑,照相巫術的誕生也和這場火不無關係。因為照相和繪畫的功能非常相似,當《清明上河圖》這幅畫的巫術發揮作用的那一刻,產生的強烈巫術波動很可能同時為拍下這一切的照相機和照相者創造出一個巫術契機。
更讓人遺憾的是,那場夜火併不僅僅對當時在場的人造成了影響。這些年裡,整個地區數以萬計的人們都受到波及,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可怕的旋渦越來越大。這一切,能不能在今夜有一個了結?
除了裘澤之外,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巫術。而即便是蘇憶藍的對聯巫術,也還遠遠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和對聯之靈的親和度也談不上密不可分。在這種情況下,讓巫者去溝通一個新的靈不僅困難,而且會對自己原本的巫術造成負面影響。所以今晚對於《清明上河圖》巫術的嘗試,就完全落到了裘澤的肩膀上。
火堆並沒有吸引多少圍觀者。即使在中國的大城市裡,依然有許多的家庭保留著在某些時候用焚燒的方式來祭祖或招魂的習慣,所以馬路上的火堆並不是很稀罕的事。
裘澤深深吸了口氣,他一直覺得自己或許無法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巫術,所以由他來進行巫術儀式,很沒有信心。
在忐忑不安的複雜心情裡,他一點都沒發現原本蹲在腳邊的煤球已經溜到一邊,翻過龜殼轉起圈來。停下來之後,煤球悄悄地爬向遠處。
篝火燃燒得旺盛起來,差不多該開始了。
俞絳拍了拍手,說:「別都一副那麼沉重的模樣,搞定這個巫術,然後……」
嘚,她打了個響指。
「然後再解除它,就這麼簡單。」
「就怕巫術儀式成功了也解除不了。」裘澤說。
通常巫者在成功進行巫術儀式之後,都能自然地知道如何施放和解除最簡單的巫術效果。可是《清明上河圖》巫術卻和lv包巫術、假貨巫術,這些有時間限制的巫術不同,它的巫術效果竟然在施放者本人死去之後還存在了這麼多年。可以想像這樣的巫術力量除了龐大之外,是多麼的穩固。
不管是裘澤還是其他什麼人,都只是浩瀚巫術世界的初學者。就算裘澤成功溝通到《清明上河圖》之靈,誰都無法確定,能不能輕易解除前一個通靈者施放的巫術。
只是俞絳聽裘澤這麼一說,立刻就火了。她一把揪起裘澤的耳朵,罵道:「你說的我不明白嗎?我在鼓舞士氣,懂不懂?鼓舞士氣,給我拿點樣子出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遜的徒弟。給我開始燒東西,立刻!」
裘澤痛得討饒,不得不說在吃到這番苦頭之後,他的精神面貌的確比剛才要好了一些。
他選出了刻著張擇端名字的靈牌,準備開始第一步的祭拜程式。
「俞老師!」虹橋上突然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
幾個人抬眼一看,在虹橋的正中央,站著一個黑塔般的大漢。
「雷老師?」裘澤很意外會在這個時候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