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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碰他的眉眼。
「你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因為我會護著你的。」
第71章 昏庸
慕卿現在好似不敢直視她的眼, 他垂下了眼，眼瞼下方，有一側小小的陰翳。
「臣能得殿下這樣一句話, 三生有幸。」
雖然慕卿垂下時很快，但扶歡還是瞧見了, 他的眼睛泛起了紅。
是哭了嗎？扶歡很快在心中否定，慕卿不會這樣。但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 他又抬起眼，溫柔的對她道：「臣替殿下挽發。」
身居高位許久，慕卿手上的功夫卻並沒有生疏多少。連扶歡見了都覺得繁複的髮髻, 在他手上好像攬鏡自照那般簡單。
「那兩個侍女, 是臣剛提督東緝事廠時, 朝中大人送來的。賀臣節節高升。」
「當時仔細留神過, 是否是來探聽虛實的, 後來查實確實是兩個普通女子，便在這留下來，這宅子不常來往, 養兩個人也不費事。」
「昨日想到她們能伺候殿下, 也還算有用處，可惜今日便惹殿下不快了。」
慕卿為她簪上步搖，話音恰好也落下。
寥寥幾句中, 扶歡就能勾勒出一個大致來往，浮萍漂泊一般的女子, 憑得幾分顏色，就落入了高官大戶手中，又被輾轉送到慕卿府邸。那官員原打好了算盤，美人嬌艷, 想必能博得廠督幾分憐惜之心，可惜慕卿卻沒有這份心思，便只能在這深宅大院中度過往後餘生了。
而慕卿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扶歡從銅鏡中看向他。
「她們沒有惹我不快。」她說，「你又忘了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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