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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歡打趣著問道:「可是又來問我的冠子?」
貴女忙搖搖頭,說道:「臣女是來向殿下請安。」她還是忍不住,又去瞧了扶歡頂上的白玉冠,花釵璀璨,玉也潔白。
這樣年紀的女孩,對於華美的衣飾總是移不開眼睛。
貴女小聲道:「臣女去過珍玉坊,也想求殿下一樣的冠子,但是那兒做出來的,總是不及殿下的好看。」
不知怎的,扶歡願意同她說話,她看起來天真爛漫,相處起來也簡單。
扶歡悄悄向她招手,她順勢靠過來,扶歡小聲道:「這冠子是南邊的工匠所制,只怕這手藝還沒傳到上京城。」
原來如此,貴女點點頭,瞭然了。
她對扶歡道:「廠臣待殿下真好,這頂冠子,想必花費了廠臣很多心思。」
扶歡抬起手,摸到了冠上的花釵,她的視線又越過貴女,看向外頭的燈火輝煌。扶歡笑著道:「他是很好。」
後來便有命婦過來,向扶歡賠罪,她要帶著那位貴女向太后請安,只能打斷與扶歡的閒聊。扶歡並不介意,太后那邊,才是名利場所。
她又略略坐了一會兒,宴席裡的人太多,連空氣都顯得沉悶起來。在這裡坐久了氣悶,扶歡先離席,她身體還未好全,便是先離席也無人說她什麼。晴晚扶著她,走過熱鬧的宴會,到瓊林苑外頭,一切就沉寂下來,裡面的熱鬧聲響彷彿隔了一層厚重的簾幔,已經離她很遠了。
這樣的宴會,宮裡的人手大半都在裡頭了,扶歡的鸞轎,還需要等等才過來,好在今日也不冷,沒有寒風,冷意就是滯在半空,不會無孔不入地往人身上鑽,連夜空也是月明星稀,是個晴朗的夜空。
扶歡在等她的鸞轎,背後卻有一聲遙遙的呼喊,喚她殿下。
她回過身,有人在夜色中朝她走來,青色的官服,外頭並沒有罩著什麼防寒的衣物,在隆冬深夜,單薄的似一株凜凜翠竹。其實並不需要看清模樣,扶歡已經認出了來人。
他叫梁深,是她未來的駙馬。
待梁深走到眼前,扶歡看著他,淡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這位年輕的探花郎見到她,忽而笑了,他有著俊秀的容顏,這一笑,真如芝蘭玉樹,霽月光風。
「我記得初初見到殿下,殿下的神色也是如現在一般,戒備冷漠。」可還是嬌花照顏,美得令人念念不忘。
對於梁深,扶歡本沒有什麼感覺的,他是上京城最俊秀的少年郎,詩詞歌賦,騎射武功,俱是樣樣精通,風流無雙。在賜婚前,甚至是賜婚後,扶歡是喜歡這樣的才俊的,她並不是任性的公主,皇兄的賜婚,一道旨意下來,無論是誰也只有接受的份,她也不會將怨恨堆到梁深身上。
直到知道他曾有紅顏知己,那位紅顏知己還懷有身孕。
再如何大度的人,也無法接受。
扶歡不是聖人,所以現今,她只能對他冷漠。
「你來找我,是有何事?」
今科探花,應是文采斐然,此刻卻像是聽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他自顧自地向扶歡問道:「家母之前是否曾入宮,來找過殿下?」
扶歡眉眼冷肅,沒有回答。梁深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那現在她也可以不回答他的問話。
但是梁深卻絲毫沒有在意。
著竹綠官袍的俊秀探花郎,面對她時,眉眼總有著溫溫笑意,是一波寒冬未去,提前到來的春水。
「家母應向殿下提及過,在臨安時,臣結識了一位女子,有了露水姻緣,這位女子,還懷了身孕。」
跟在扶歡身後的宮人左右相覷,在宮中,從未有人能在扶歡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地說出這些男女之事,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聽不得這些事。但眼前,是聖旨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