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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聞言,沉吟片刻後,旋即看向一旁的呂芳,出言吩咐道。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先前隨意落下的一步棋,不僅將嘉靖那即將成型的大龍攔腰截斷,自己剩餘的棋子,也因為這一步棋而重新有了氣。
“陛……陛下,這上面講了什麼?”
“遵命,陛下!”
“行了,不過是一盤棋而已!”
“奴婢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呂芳聞言,不由得大驚失色,旋即鼓起勇氣,向嘉靖提議道。
“陛下,您難道指的是,在科舉考試之外,單獨舉行針對於宗室、勳貴們的考試一事嗎?”
“馮公公,這裡是內閣那邊最新送來的奏疏!”
嘉靖將呂芳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旋即來到馮保的面前,出言勉勵道。
“嗯。”
“也對,畢竟眼下海瑞在山東那邊查案,保不齊會牽涉到那幾個家族的利益,其餘的倒還好說,就是衍聖公那邊有點難辦,再怎麼說,陛下也要顧及影響不是,萬一到時候……”
“是,馮公公!”
“先前,乾爹時常說這個海瑞聖眷正隆,日後的前途不可估量,要我儘可能地與他打好關係,而現在,機會不就來了嗎?”
“呵,居然這麼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在這之後,趙貞吉沒有絲毫停留,旋即轉身離開了內閣。
在下完這一步後,呂芳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細汗,出言恭維道。
那名胥吏聞言,在將手上的奏疏,放到馮保指定的位置以後,就邁步離去了。
只見嘉靖從一旁的棋簍中,夾起一枚黑棋,旋即,只聽‘啪嗒’一聲,黑棋下到了棋盤之上。
呂芳聞言,訕笑了兩聲,沒有再繼續說話。
“哦,馮保?”
“這……這是彈劾奏疏,而且彈劾的物件,還是左副都御史海瑞!”
呂芳聽聞此話,當即神色一凜,恭敬應聲道。
就在這時,只見馮保邁著無聲的步伐進入了乾清宮,其剛一進入乾清宮,便萬般恭敬地跪伏於地,旋即開口道。
馮保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驚訝之色,在怔楞片刻後,回過神來,臉上滿是堅毅之色,沉聲道。
跪伏於地的馮保聽聞嘉靖此話,旋即將一早便準備好的幾封彈劾奏疏,以及那些上疏彈劾的官員名單,從袖中取出,並高高舉過頭頂,恭敬道。
督察院值房內,此刻,趙貞吉正揹著雙手,頗為焦急地在房間內不停踱步,嘴裡還唸叨有詞。
其在看見嘉靖的身影后,當即神色一喜,旋即,只見其來到嘉靖身旁,俯下身子,恭敬稟報道。
旋即,只見嘉靖喚來太監,將棋盤、棋簍等等收好以後,便獨自一人坐回到龍椅之上,用手輕輕摩挲著龍椅上所雕刻的龍頭,無聲自語道。
呂芳在觀察了許久的局勢以後,方才從一旁的棋簍中,拿起一枚白棋,將其落到了相應的位置。
“倘若中間發現什麼問題,就直接拿下吧!”
並且,伴隨著馮保對於司禮監事務的愈發熟悉,再加上對於朝局的敏銳洞察,馮保再也沒有犯過錯。
馮保聞言,臉上滿是恭敬之色,旋即沉聲應道。
思來想去,馮保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乾清宮一趟,將這件事情當面告知於嘉靖!
嘉靖似乎對馮保的這番話頗為受用,臉上浮現出欣慰之色,旋即出言吩咐道。
“陛下,請恕奴婢直言,您的棋藝在整個大明都是絕無僅有的,奴婢已經不是陛下的對手了!”
一旁的呂芳見此情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在斟酌完語言後,向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