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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中做出決定。”蕭見深說,“所以我現在才出現。”
“至於為何留著你的武功……傅聽歡,”他突然說,“江南十六道是危樓的產業,江南十六道與貢船失蹤一案有關,你知道嗎?孤手中拿著的天地賬冊,會對它感興趣的,唯有京城之中那些想要孤之寶座之輩,你知道嗎?”
傅聽歡頓時一怔,心念幾轉,登時面色大變!他這時已知道自己中了計,急切地想要說話,卻被蕭見深伸手止住。
蕭見深的神態依舊平靜。這樣的平靜如山嶽如深海那樣聳然如雲,浩蕩無際。讓人油然之間便傾倒於其中的深廣。
他說:“雖種種證據都顯示是你,但我知道幕後的主使者另有其人。他們或許是保皇黨,或許是莊王……但不會是你,田地賬簿對你,你們江湖中人,毫無意義。”
這並不是詢問,也不是疑問。
只是最為理智,也最為基本的分析。
人總是會憤怒的,但人不能被憤怒控制。
蕭見深尤其不能。
傅聽歡看著蕭見深。
他發現自己好像第一次如此冷靜而理智地看著對方。
此刻坐在自己身前的人就像是一面水鏡,照見了他千迴百轉的遲疑與糾結。但鏡子本身卻不會殘留情緒,他沒有看見任何因感情而滋生出的好的或者壞的情緒,他只看見了對方的冷靜與理智。
那種近乎冷漠的冷靜與理智。
蕭見深這時抬了抬眉,對傅聽歡說:“此事你多半中了別人的圈套。你倒是確有能力,不止中了圈套,還如此乾脆利落地幫對方把所有的尾巴都掃了,把所有的黑鍋都背了。”
他說完之後,又在心裡默默地想:簡直是一把不能再好用的槍了。
傅聽歡怔怔地看著蕭見深。
許久之後,他遲滯地笑一聲,也不知究竟以什麼樣的心態說:“……是。我真傻。”
☆、第40章 四十
這日一直到最後蕭見深都沒有離開。
之前三天他已經在床上裝模作樣夠久了,現在蛇已出洞,他也能夠順勢□□,以替身和心腹留於原處,自己則在傅聽歡這裡趕著解決了大半政務之後,見時間不早也懶得離開,就如同從前一樣和傅聽歡同睡一張床。
這一覺睡得香甜。等一覺醒來,蕭見深因為身旁有人而略微不自在了一會,才將自己的目光投放於睡在內側的人臉上。
對方依舊靠在他懷裡。眼睛閉合,神色寧靜,正睡得安穩。
蕭見深也被這樣的安穩給吸引了。
他抬起手,先將手按在了對方灑下來的黑髮上,絲滑柔順;又將手按在對方的胳膊上,緊實有力;再將手放在對方的臉上,冰涼滑膩。
他最後甚至忍不住,明知不對,還是以手指替對方描眉畫唇……
等這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之後,蕭見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他又撿起了地上的鐵鎖,將其一一重新鎖在傅聽歡身上之後,方才精神奕奕地出了這密室,繼續這幾日所做之事。
首先的一件,便是回到寢宮與隨侍在旁的駱守寧見面。
駱守寧此刻正在宮殿中熬藥,他守在門口,目光如鷹隼一樣盯著各個入口,壺中的腰燒開了,白氣從出口滾滾而出,濃濃的藥味一時間充斥鼻端嗅覺所及之處。恰是這時,身後傳來輕輕“磕”的一聲,駱守寧猛一回頭,就見蕭見深從密道處走了出來。
他鬆了一口氣,從一直守著的爐子旁站起,替蕭見深換了一件沾染上足夠藥味的衣服,才讓對方入床躺下。
蕭見深問:“之前有人來過嗎?”
“有幾個,”駱守寧小聲說,“梁泉流那老賊倒是沉得住氣,他此刻正在宮內值守處坐鎮。就是門下走狗一波一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