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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本段身負武學特別需要指出的是,王餘佑還身負武學。早年他跟隨孫奇逢受學時,就是一面學兵家言,一面習騎射、擊刺,無不工。時人稱其才兼文武,精於技擊,說他&ldo;恆以談兵說劍為事&rdo;。他常與弟子歌詩飲酒、騎射技擊為樂,直到晚年,他談兵述往事,仍能目光炯炯如電,聲若洪鐘。有時持兵指畫,鬍鬚戟張,蹲身一躍丈許。馳馬彎弓,矢無虛發。使觀者莫不震慄色動,嘖嘖稱嘆。王餘佑自己也說他平生性不平,好武健,生來一點血性,不肯以塗朱傅粉爭妍取憐於世人。有時居家鬱悶,一室叫跳,鬚眉如刀槊立,倚天而號,提劍而舞,擊節徘徊,欲歌欲泣。王餘佑在新城時,李恭曾將他車迎至家,傳授槍法刀法。在王餘佑的諸多遺著中,亦有一套《十三刀法》,又稱《太極連環刀法》傳世。王餘佑研究兵法戰略是將理學、武學、兵法和慷慨任俠的性格合為一體,這樣貫通成一種有根基、有淵源、有活力的實學。就此而言王餘佑實非尋常文弱書生排比史事紙上談兵之可比。清初盛傳於北方的顏李學派力倡實學,高舉實學、實習、實用的大旗,而顏李學派的創始人顏元在三十歲時就曾登門問學於王餘佑,受到王餘佑的很大影響。就此來看,王餘佑完全可以稱做清初北方實學的先驅。
編輯本段對清廷的態度再說到王餘佑對清廷的態度。王餘佑生當明末清初,父兄又為清人所殺,國亡家毀,對於滿清異族統治不能沒有牴觸。只不過當時天下大局已定,而河北又近在京畿,所以他不可能有太過激烈的舉動。《清詩紀事初編》中評論說他詩似謝皋羽(謝翱)、鄭所南(鄭思肖),文模陳同甫(陳亮),&ldo;然辭旨隱約,不作陵厲指斥之語&rdo;,也即此意。陳亮於謝翱、鄭思肖均為南宋人,陳亮力主抗金,詩文豪放激越。謝翱曾參加文天祥的抗元義軍,詩風沉鬱,寓淪亡之意。鄭思肖於宋亡後隱居蘇州,更名思肖、所南、憶翁,墨蘭不畫土根,墨竹畫蒼煙斜月,皆寓對趙宋的思念。王餘佑身上所表現出的抗清情緒可以從數處隱約察知。其一,他平生獨慕陳同甫,為其有真英雄風度。而至垂老讀史,&ldo;至謝皋羽、鄭所南諸君,又未嘗不掩卷流涕也&rdo;。說明他的個人情感已與國家興亡連在一起而不可更改。其二,王延善父子起兵時,值清兵入關,仇人誣陷。然而王氏父子是否真正有心抗拒清兵,恐怕確實在半虛半實之間。王餘恪入京赴難,不喊冤枉,而大呼&ldo;義軍來赴死&rdo;,似是自服之辭。其三,入清後,王餘佑先在五公山隱居三十年,又在獻縣講學十年。四十年不出仕,亦當是一種不合作的抗拒。其四,王餘佑在編定了《乾坤大略》的十卷之後,又專門蒐集了江南對於北方的十次勝戰,編定了補遺一卷。他說:&ldo;十卷中至矣盡矣,尚須補也與哉?曰:為十勝而設也。&rdo;&ldo;此十者,皆起於江東之師,以取勝中原。&rdo;&ldo;江南脆弱,誰不聞之?然跡其所以勝,不在強弱也,顧人之運用何如耳!&rdo;其意似深望於南明之光復。王源對王餘佑所著諸多兵書戰略評論說:&ldo;予久知山人名,特不詳其水平。後交李剛主,始聞其詳。而今乃得讀其遺書,撫卷流涕曰:此諸葛武鄉之流也!天之生此人也,謂之何哉?既已生之,又老死之,天乎!吾不解其何意也?&rdo;又說:隋代文中子隱居教授,所造就的人才皆足以安民濟世,而不必功自己出。現在天下人才日下,沒有能比得上前人的,但是也許王餘佑的弟子不同。王餘佑的親傳弟子雖不能有所作為,但是日後只要是讀過其書能私淑王餘佑的,自然也是他的弟子,&ldo;雖數十百年之久,固無異於親炙之者。&rdo;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王餘佑&ldo;又何憾焉?&rdo;觀其文意,似已預期數十百年後謀圖翻覆之舉。王源的這個意思,未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