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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專心致志對我說教:“他不是跟你表態了嗎?他愛的是你。你就大人大量吧,免得讓那小狐狸精得了逞。”
陳嬌嬌說了這麼些,至少有一句是對的,那就是我早晚得原諒劉易陽,或者說,我如今還真沒打算跟他離婚。不是不想,是壓根兒不敢想。前些天,劉易陽睡在公司,我之所以還能在家成眠,就是因為我知道他早晚得回來,這人只要一有盼頭,日子再難也能堅持下去,可如果離了婚,我該去盼什麼?盼著來個新的自馬王子重新闖入我的生括?把臉紅心跳,拉手親嘴再重新玩兒一遍?我一個哆嗦,小人兒犧牲了。“唉,對了,劉易陽對你要去上海的事兒,作何反應?”陳嬌嬌又投入了四個幣
“他還不知道呢。”這些天,劉易陽下班就回家,買菜買肉,買麵包買牛奶,而我一見他,就一句話:“你今天還是回公司睡吧。”這是我童佳倩最沒種的一次,想快刀斬亂麻,無奈手軟得連刀都舉不動,想大人有大量,卻又沒那宰相肚,我就好像站在了獨木橋的中央,前怕狼,後怕虎,於是只得維持原狀。
“我的媽啊,你明兒就走了,他今兒還不知道呢。”陳嬌嬌大呼小叫,又中彈了
“我今天晚上告訴他。”
關於我的上海之行,我婆婆倒是早知道了,畢竟她天天過來呵護錦錦,也兌不了把我和劉易陽的恩怨情仇盡收眼底。我跟她說明了:“我和劉易陽之間出了問題,所以我打算去上海工作一陣子,還有,這事兒您先別告訴劉易陽,等有機會,我會親自跟他說的。”我婆婆心中鬱郁,卻也無可奈何,這一是因為她從劉易陽的卑躬屈膝中不難了解,我所說的問題,是來自他兒子本身,而並非是我這個兒媳婦無事生非,二則是既然我為她保守了我公公的秘密,對他們二老的事不聞不問,那麼她自然也只好任自我們兩個小的自自發展了。所以終日,她就再度投入到與錦錦話別的事業中去了,好似我和劉易陽搬出劉家之前。“如果他留你呢?拼命拼命留你呢?”“無所謂他什麼匣應,影響不了我的決定的,我只不過是通知他而己。”我握緊搖桿,在槍林彈雨中穿稜自如。
“見識了劉易陽的下場,我更得把我的秘密帶到棺材裡了,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崔彬知道的。”陳嬌嬌的聲音混在周圍的喧譁聲中,我只聽了個大概。
第九十八話:不願面對的,就不去面對(3)
我麼說話,專心克敵。關於秘密的該說與不該說,我已失去立場了。魏國寧說了秘密,換得了良心的安寧和永世的遺憾,劉易陽說了秘密,換得了“坦誠”的榮譽和婚姻的岌岌可危,如此而言,我還真是要奉勸陳嬌嬌保持緘默了。雖說,陳嬌嬌的失身和那二位男士的風流有著本質的區別,但卻具備著同一個性質,那就是身體的不潔。而我們這號稱高等動物的人類,實際上卻愚不可及,往往能原諒精神上的背叛,卻不能寬容肉體的失足。真是可笑,死盯著那用不了一百年就會腐爛的軀體不放,還天天高唱著精神文明的建設。
陳嬌嬌跟我分別時,故意說了無關緊要的話:“咱倆可真行啊,技術見長,四十個幣玩兒得手都快抽筋了。”我反對她:“那是因為咱倆老了,骨質疏鬆了。”不料,她話鋒一偏:“是啊,都老了,所以你也別太斤斤計較了,早點兒把不開心的事放下,早點兒回來,我和崔彬眼看要修成正果了,你和劉易陽也不能掉鏈子啊。”
回了家,我一看我婆婆和劉易陽的耶兩張臉,就明自了,臨了臨了,我婆婆還是給她兒子通風報信了。
“佳倩,回來了。”我婆婆笑得諂媚:“那個,我帶錦錦下樓轉轉,你和陽陽好好談。”
我也不好發作,天下父母心,我這個當了媽的,自然深有體會。以後為了錦錦,別說言而無信了,就連喪權辱國的事兒,八成我也幹得出來。幸虧,我沒生在革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