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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兩個兄弟,早在紅樓後院兒,就把兵器卸下來藏車廂裡了,人家給感官找樂子,帶鐵傢伙做啥用?
自然,那些兵器早收進阿珠的小世界裡面了。
“黑老大”愈發的焦灼不安,最後在路邊掰了根兒半粗不細的樹幹,才又一次坐上車轅。
驚弓之鳥,比起初的不斷猛然回頭扭頭還要頻繁,尤其是在剛剛丟失砍刀的地方,更是額外的加強了注意。
那兩個失血不少的夯貨再一次昏沉沉睡了過去,就連肚皮裡面發出的“咕嚕嚕”叫囂飢餓的聲音,都沒能把他們自己喚醒。
小人兒繼續一動不動的仰躺著,心裡面的盤算,只有她自己知道。
疲乏的“黑老大”,終於在不斷的疑神疑鬼中把馬車趕到了官道上,果然,下晌兒的陽光還熱烈著,趕路的行人,多多少少的總會碰到一些。
精神稍微放鬆,“黑老大”才恍覺自己還餓著肚子,疲於奔命似的,在醫館附近也沒想起來這樁子最重要的事體。
可偏偏此刻路邊看不到一家飯館旅店,又累又餓的“黑老大”,委屈的都要哭了,身後那倆夯貨卻照舊昏昏沉沉啥都不吱聲……
馬車繼續前行,就是速度越發的慢了,即便是地主家都沒有餘糧了,拉車的馬也不能餓著吧?
“黑老大”可憐巴巴的,就在這緩慢行駛的馬車上,倚靠著“二子”的上半身,微微合上了眼睛。
天地良心,他是想假寐一下下來著。還打算坐直了身子只略作休息,哪知道身子骨兒自作主張,舒舒服服就仰躺下去那麼一些些了呢?
一種叫做痛楚的感覺,很溫柔舒緩的靠近了他,先是手腕子被叮了一下似的。脖子頸兒,又涼涼的又熱熱的,好像在睡夢裡都變身成神經病人了……
出於本能,還沒睜眼,“黑老大”就伸手去撫摸脖子,這物件跟了自己幾十年。看的可珍惜呢!
“嗷——”!
疼痛,令他徹底清醒,眼睛一睜開,看到的就是自己滿手滿巴掌的鮮血,那隻粗壯的手腕子上。明晃晃一道血痕,還張著口子,像一個微笑的嘴巴……
不是微笑了,“黑老大”這麼一使勁兒,血口子愈發的寬大,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湧。
還有最關鍵的脖頸上呢,疼痛如影隨形,已經吞噬了“黑老大”的多半個神經。此刻,只恨爹孃沒給自己多生幾隻胳膊幾根脖頸兒,好留著備用。
其實真的不需要這般害怕。阿珠小人兒下手,對直接殺人,心裡還是膽怵的,那兩道口子,也不過是她小試牛刀,觀察一下到底是細長的砍刀好用。還是短小的匕首更稱手。
嗯,實踐證明。匕首適合對付近身的敵人,砍刀適應距離稍遠的目標。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就是這個道理。
阿珠甚至想到了,今後,是不是可以就此做一個來無蹤去無影的江湖“俠女”,手中兩把砍刀,腰裡再別一把匕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劫富濟貧替天行道……
她這裡想的過癮,連那三個賊匪哭天叫地的動靜都忽略了,倒是“三胖兒”說的幾句話,拉回了她的神智。
“老大,二子,咱趕緊收手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咱這是惹怒了老天爺,給提個警醒呢,這種虧良心的買賣,可不能再幹了!”
問題是即便你終於有了向善的心思,還有改正的機會嗎?
一道金黃色的閃電宛如天降,黃金蟒蜿蜒纏上赤*裸的馬車,早就累的沒脾氣了的兩匹馬,頃刻間腿軟腳麻,身子往地下萎頓,馬車戛然而停。
這還不夠驚悚,眼前的蛇祖宗還吐著蛇信子的時候,尾巴上墜著的一隻更加奇形怪狀的穿山甲,已經腦袋一低,衝著馬車上的三條漢子抵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