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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 但關鍵是……你們配嗎?」繆雲琛抬眉,極其銳利的目光落向眼前的父子兩人。
還記得記憶裡,眼前的這位叔父總是穿得光鮮亮麗, 和如今灰頭土臉的模樣截然相反。父親是個在工地老老實實幹活的農民工, 身上的衣服也因為工作總是髒兮兮的,每回過年回爺爺奶奶家, 眼前的這位好叔父便總是擺出一副嫌棄地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就好像他們從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繆雲琛也不知道, 繆遠昌是從哪兒來的優越感,以為自己讀過書,討了個有錢的老婆,便就是鯉魚躍龍門。
那時的繆雲琛對這位叔父就沒什麼好感, 知道他是打從心眼裡瞧不起父親。
再後來,家裡出事之後, 眼前的這位叔父只顧保自己周全, 即使錢袋裡有不少銀兩卻也不願意看在親人的份兒上掏出分毫,即使到後來父親在雨夜裡硬生生跪在他們地上求, 也不過是甩了那麼千把塊錢給打發了。
父親入獄, 他在他們家裡過得也不過是禽獸一般的生活, 細數繆遠昌先前做的種種,此時敢直接開口要價一千萬?
可當真是痴人說夢。
「繆雲琛,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們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繆其正出聲,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頭到腳的精緻與他現在的落魄形成鮮明的對比,嫉妒紅了的雙眼憤憤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以至於令他在瞬間失去了理智。
他還始終以為,繆雲琛依舊是當年那個,好欺負的窮小子。
繆遠昌明顯比他兒子要懂得現在的時勢,此時在聽到繆其正的這番話之後便側頭冷聲呵斥道:「繆其正!你給我安靜點!」
被吼了一句的繆其正明顯不服,但在父親的眼神下還是漸漸沒了聲響,往後小退一步。
繆雲琛見狀,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他知道,有些人骨子裡生來就是臭的,一輩子都改不了,就像是改不了吃屎一樣。
「真巧,我也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繆雲琛說著,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隨即又往自己半滿的茶杯裡倒了一點茶,不疾不徐地出聲道:「我知道你們現在的情況,兩年前的專案失敗後,你的公司資金鍊開始斷裂,自從那開始就不斷欠銀行的錢,一年前你想東山再起,將家裡的房子偷偷拿出去抵押,只可惜,你沒這個本事,房子賠得一乾二淨,帶著五百萬的債務到現在……」
自從那日錢妮將兩人在公司門口蹲他的事兒告訴給他之後,繆雲琛便讓祝成陽著手去調查了關於繆遠昌這些年來的近況。
他的事情並不難查,那些破帳沒一天就都查得一乾二淨,連帶著當年母親去世那會兒,他的帳目也一目瞭然。
很明顯,當時母親病重時期以他這叔父口袋裡的那點錢,幫他們絕對不是難事。
……硬生生看著他爸在那裡受苦受累,在此期間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曾主動打來過。
當真是冷血啊。
「繆雲琛,你!——」
繆遠昌沒想到,自己的一攤爛帳竟是被一一翻了出來,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為丟了臉面還是如何,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比起父子兩人先後的跳腳,繆雲琛從始至終都顯得極其淡定。
包廂裡的氣氛極其緊繃,就像是一根快要扯到極限的皮筋,讓繆遠昌在衝動過後還是不由得冷靜了下來。
從繆雲琛這邊拿錢是他們目前唯一可以再繼續體面活下去的機會了,銀行的人幾近要把他逼到盡頭,如果不儘快拿到這筆錢,對方很有可能會以非法集資的名義告上法庭,不管最後判下什麼罪,他都脫不了蹲局子一說。
「繆雲琛,我知道當年的事情的確做的不是很妥當,但當時的情況我也很為難,公司正在搶專案,資金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