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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什麼緣故,他竟然忍住氣了。
桃林之間是一陣沉寂,無人說話。
久久,柳南江方開口說道:“前輩所說各節實在駭人聽聞。不過,空口白話,卻令人難以置信。前輩何不拿出一些憑據來讓大家看看?”
歐陽白雲道:“尊駕能說出一些憑據來讓大家聽聽嗎?”
醜老人並未理會歐陽白雲,只是面對柳南江說道:“老頭兒前些日曾去了一趟南海,目的是想請令師到中原來一趟。”
柳南江道:“晚輩聽那玉紋姑娘提過了。”
醜老人道:“令師卻連一面都不肯見。不過,倒也不算白跑。他似乎預知俺要去找他,早就畫一封密函,由一個小沙彌交給了俺。”
柳南江情急地問道:“密函上寫了些什麼?”
醜老人道:“函內寫著佛門絕學‘澄心令’的口訣。”
目光向下一掃,朗聲接道:“立場各位,有人聽說過,這玩藝兒嗎?”
歐陽白雲道:“老朽倒聽說過,那口訣可使人心境澄清,不自禁地說出肺腑之言。”
醜老人點點頭,道:“不錯!歐陽老哥畢竟是見多識廣。”
語氣一頓,接道:“在一個時辰之前,俺用‘澄心令’對付了化名祝永嵐的石君子竺道臺。他已將前情托出。各位不信,俺可以再讓那竺老兒自供一遍,以證俺老兒未打誑語。”
凌震霄突地發出一聲悶喝,揚掌就要抓出。
歐陽白雲疾聲道:“凌兄且慢動手!”
凌震霄果然停手來再妄動,似是對歐陽白雲的話非常依從。
歐陽白雲喝阻了凌震霄之後,轉身向醜老人一拱手,道:“容老朽請教一聲,不管事實真象如何,似乎與尊駕無關,尊駕又因何而窮追不捨。”
醜老人道:“歐陽老哥是因為懷恨竺道臺,所以才說這種話。”
歐陽白雲面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道:“尊駕說得不錯,若非竺道臺那廝無端造謠,惡言中傷,老朽不會弄得妻離子散。”
醜老人道:“積恨難消,歐陽老哥的想法倒也無可厚非,你是當事人,竺道臺惡言中傷,想必是因為老哥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他。另外一個無辜的局外人比老哥的遭遇更慘,你可知道?”
歐陽白雲道:“是那酒聖胡不孤嗎?”
醜者人道:“是他。”
歐陽白雲神情大變,驚疑不定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醜老人道:“謠言初起,他為了澄清事態,毅然出走,後經無塵大師的推薦,剃度少林,以他的慧性,日後該能修得正果,成一高僧。”
歐陽白雲道:“聽說他又叛佛離寺……”
醜老人接道:“是的。他雖出家為僧,中傷之言並未遏止,反而變本加厲,以致使尊夫人懷抱襁褓幼女離家出走。胡不孤才忿而盜走少林鎮山之寶冷月寶劍離寺出走。發誓要手刃竺道臺之六陽魁首。可惜壯志未酬身先死,空留一個盜劍負友的罵名。”
歐陽白雲訝聲疾呼道:“他死了嗎?”
醜老人道:“死在子午谷垂簾洞中,兇手顯然是為了謀取那把冷月寶劍。所幸胡不孤早已將寶劍埋藏別處,行兇者一無所得。”
歐陽白雲道:“兇手是誰?”
醜老人抬手向凌震霄一指,道:“關中一龍凌震霄。”
在場諸人,無不目光逼注在凌震霄的身上,看他反應。
凌震霄倒是毫不慌亂,沉聲反問道:“尊駕有何憑據?”
醜老人道:“你為了取信於竺道臺,曾將此事對他說過。”
凌震霄冷笑了一聲,道:“尊駕在那祝永嵐身上玩弄了什麼手法,或者根本就是尊駕一人在憑空杜撰。這且不去計較。凌某要問上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