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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遲硯輾轉反側到下半夜,還是忍不住披衣而起,點著燈獨自去了書房。他在燈下把自己最心儀的兩本書一字不落地抄了下來,等他擱筆時才發現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柳遲硯顧不得吃早飯,洗漱過後就把書房裡的孤本收拾收拾,整整齊齊地抱著出了門。
直奔幽王府。
那書寫得實在高妙,就算幽王府是龍潭虎穴,他也想去把下冊借來一讀。
雖說冒認救人之事有點可恥,可他,他只是借本書看看,應當不至於讓幽王千刀萬剮才是。
柳遲硯心中有些忐忑,卻還是珍而重之地抱著厚厚一摞書來到幽王府門口。
他正要請人通傳一聲,門前的守衛已認出他來,恭恭敬敬地問道:「柳公子怎麼自己過來了?」
說著還要上前替他抱書。
柳遲硯搖搖頭以示拒絕,溫聲說道:「承蒙王爺把這麼貴重的孤本借給我,我已經把書都讀完了,所以第一時間來歸還。」他淺笑著追問,「不知王爺可在府中?我想親自向王爺道謝。」
那守衛說道:「王爺還在府中,柳公子請跟我來。」
柳遲硯跟著守衛入內,看著幽寂寥落的幽王府,心裡莫名有些打鼓。
等隨那侍衛轉了個彎,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利劍破空之聲。
柳遲硯抬眸望去,只見一人光著膀子在習劍,那劍法招招凌厲,似乎每次出手都能奪人性命。
他頓住腳步,遠遠看著那持劍之人,不知怎地竟鬆了口氣。
這人的長相看著陌生得很。
是他沒見過的。
果然,幽王那字只是巧合。
柳遲硯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見禮,就聽那引路的守衛朝耍劍之人喝道:「大兆,你快把劍收了,可別不小心傷到柳公子!」
那光膀子漢子聞言把劍一收,目光凌厲地看向柳遲硯,瞧那模樣明顯是對幽王忠心耿耿的部將。
對方也不和他打招呼,拿劍挑起旁邊的衣裳往身上一套,抹了把汗,轉身就走。
守衛轉頭看柳遲硯,見柳遲硯定在原地不動,寬慰道:「大兆他就這個脾氣,除了王爺誰都不服,你別和他計較。」
「無妨,他是保家衛國的好兒郎。」柳遲硯面上笑著應了句,心裡卻有些後悔沒扛住孤本的誘惑來幽王府借書。
柳遲硯抱緊懷裡的書跟著守衛往前走。
等聽到守衛停下來向裡請示說「王爺,柳公子來了」的時候,柳遲硯才抬起頭往屋裡望去。
屋裡垂著一重又一重隨著晨風拂動的紗簾,柳遲硯看不清簾內坐著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他只聽見那重重簾幕後傳來一聲輕笑。
柳遲硯頓住。
「進來吧。」
那人對他說。
第6章 (「無論殿下想如何懲處,我)
柳遲硯身體微僵,睜大眼想看清簾後之人。
卻只看到飄飛的紗簾。
柳遲硯記憶裡沒有這樣的場景。
可這聲音太像了。
在不知道那個人身份的時候,他曾與那人一見如故,同行回京時每日孜孜不倦地去找對方談天論地,還竭力勸說對方一定要參加科舉為朝廷效力。
對方聽了,只是輕笑一聲。
沒說會考,也沒說不會考。
後來在紫宸殿上看到那位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他才知道沒什麼「大兄」,也沒有什麼相見恨晚,由始至終都只有他自己這樣覺得。
攝政王不過是路上無聊,逗他玩兒罷了。
後來……
後來,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突然病故。
他曾想辦法追查過攝政王的死因,才知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