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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有時候很懊惱自己的欲言又止。明明想說的話那麼多,可是一到嘴邊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與當初鼓起勇氣表白的時候相比,現在變得畏畏縮縮的。 他有許多顧慮,卻又覺得顧慮不值一提。他自覺自己不是一個浪漫的人,所以他願意竭盡全力給不二他能給的所有的驚喜。 習慣一旦被改變,就會搖身一變成為另一種與之相反的習慣。 手冢將需要在備忘錄上記下的東西記好。然後抽出幾張白紙,提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抬起頭凝視著黑洞洞的虛空,片刻之後又低下頭,將之前的字劃掉,又重新寫了幾個字,思忖了一會兒又劃掉又寫了……如此反覆。 最後他的眉頭也像被丟進紙簍的紙團一樣,皺巴巴的擰在了一起。 檯燈在月光灑下的光影中佔據了中心位置,照亮了手冢略微有些緊繃的側臉。 他伏在桌子上,一半滿腹心事,一半陷在夢裡。 他夢見自己站在灰濛濛的雨霧裡,周圍一片空曠。他看見一個身影由遠及近款款而來。影子由模糊變得清晰,直到雨霧中的輪廓也變得清晰——那是他過去的自己。 他看著自己走過那些描繪著過去的一點一滴的長廊,看著那個影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卻反而越來越模糊了。直到他再也看不清了。 手冢猛地睜開眼,晨曦的微光穿過玻璃照射進來。他輕輕別過頭,在適應了黑夜和黎明交疊的光亮之後才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但緊接著他就感覺鼻子裡突然癢得要命,在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就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早上的暖氣不是很足,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最好不要感冒。”他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 晨跑是他四季不間斷的活動。可是這一次,剛走出樓門,冷風直撲過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頭昏眼花。 手冢瞥了一眼操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值班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大夫,正在經歷孩子叛逆期的苦,什麼小孩子不聽話,總是想要找任何方式和大人們唱反調之類的……最後她終於將話題轉到了眼前的病患的身上。 “發燒三十八度了,我說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怎麼這樣呢?手冢君……” “呃……我大概是昨晚上被凍的吧!”面對如此滔滔不絕的長輩,手冢也顯得沒了底氣。而且他現在難受的要命,絲毫不想做任何爭辯。 “半夜踢被子……嗯?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女大夫話一出口,旁邊的小護士就沒忍住笑了出來,她看到大夫瞪了她一眼才強忍住聲音,別過頭,捂著嘴繼續笑。 “不……不是……我就是太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已。” “哦,那就更讓人生氣了。你也是運動員出身,體質肯定比一般人要好許多,但是也不能這麼折騰吧……過度的勞累和缺乏睡眠休息都會讓免疫力下降,尤其你們這種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病了可就比一般人要嚴重的多。” “是……是……”手冢看似是在點頭,實際上就是任由腦袋在那打晃而已。 “你啊!就算再怎麼替隊員們操心也不能透支自己的健康……真是的,你物件也不知道管管你。” 手冢的臉頰像是打了腮紅,一直紅到腦門。他半眯著眼睛,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整個腦袋從前到後疼的千奇百怪。 至於他是怎麼拿著取藥單取了藥,然後走回辦公室又倒頭睡了個大覺的過程手冢已經記不得了。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感覺頭沒有那麼難受了,然後抓起口罩裹得只露出兩隻眼睛匆匆往體育館走。 訓練計劃是前一天安排好的,所以基本上不用他怎麼操心。當他摘下帽子,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面帶憔悴的出現在體育館裡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您怎麼憔悴了?”武田沒心沒肺的問道。他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的果茶事件。 “我感冒了,離我遠點。”手冢鼻音濃重。 “哎呀,那可不得了……我得……” 武田話沒說完就看到手冢威脅似的眼神正含著刀子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