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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扭身問他:&ldo;你想吃什麼餡的月餅?&rdo;
陸縝搖頭:&ldo;隨你吧,我不愛吃甜的。&rdo;四寶點了點頭:&ldo;我也不愛吃,就做幾個金絲棗泥餡的應景吧。&rdo;她伸手要拉他:&ldo;來一起做唄,咱們你又沒事。&rdo;
她去了廚下把做月餅餡的配料都放到一個乾淨的小銀盆裡,邊攪拌邊後知後覺地問道:&ldo;你好幾日沒去宮裡了吧?&rdo;
因為心照不宣的理由,陸縝這些日子回司禮監的時候屈指可數,就是偶爾回去了也是辦完差就走。
陸縝沉吟道:&ldo;我早上才從宮裡回來,皇上早朝的時候又暈過去了,太醫餵了藥才醒過來。&rdo;
四寶啊了聲:&ldo;又暈過去了?醒來之後說什麼了沒?&rdo;
陸縝嗤了聲:&ldo;第一件事先把三皇子和四皇子貶斥一番,又削了他們手裡的不少權柄,有幾個文臣試探著提了提立儲的事,他大發雷霆把這些人罰跪到了宮門外。&rdo;
四寶慢慢地搖頭:&ldo;皇上這心思也夠奇怪的了。&rdo;按理來說皇上病重至此,應該早早地就把儲君定下以防不測,他不但不許人提儲君的事兒,反倒越發把權柄攥的嚴實,實在是奇葩啊。
陸縝淡然道:&ldo;他是怕有人趁他身子不好的時候趁機謀權篡位。&rdo;
元德帝本來就不是明君,有這個想法倒是不奇怪,四寶卻仍是搖了搖頭:&ldo;他還能再攥幾十年不成?話說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了?&rdo;
陸縝笑而不答,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被貶斥了,接下來元德帝要對付的只怕就是…他笑意斂了幾分:&ldo;他這幾日懲治了好幾個太醫,都是說了他身子實情的,他只道是太醫無能,身邊負責醫治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哪個還敢說真話?他身子原就不康健,這幾個月跟顏嬈又縱情太過,吃了不少虎狼之藥…嘖,說來有趣,他身子都這樣了,原該禁慾的,前幾日服用了新煉製出來的丹藥,覺著身子好了不少,又沒按捺住去見了還在禁足的顏嬈。&rdo;
顏嬈最近被陰損手段整治的身上也不大好,不過還是強撐著起來伺候,但是聽說元德帝才走她身上便下了惡露。旁的不論,顏嬈這女人天生就有股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妖嬈嫵媚,好似轉為男人研製的春。藥一般,迷得元德帝神魂顛倒。
四寶&l;嘖嘖&r;兩聲,一邊拿銀筷子拌餡料,一邊哼著小曲:&ldo;皇上這樣怕死其實也能理解,我要是皇上,每天都有人在身邊奉承,看誰不順眼就把誰拖出去砍了,每天讓好幾個美男來伺候…&rdo;
陸縝皮笑肉不笑:&ldo;好幾個什麼?&rdo;
四寶舌頭打結,見他半笑不笑的神色,一把握住他的手錶忠心,深情道:&ldo;好幾個美男來伺候…我也不要,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rdo;
陸縝似笑非笑,貼著她耳邊曖昧道:&ldo;再多你也受用不得,我一個你晚上就要叫饒多少回了。&rdo;
四寶:&ldo;…&rdo;
她一邊腦補著把陸縝乾的嗷嗷叫饒的樣子一邊狠狠地拌著餡料,沒多一會兒胳膊就痠疼起來,陸縝接手過來慢悠悠地拌著,沒多一會就拌勻了,他命人送到廚下去烤月餅。
陸縝猜的半點不差,皇上繼壓制完三皇子四皇子之後,傍晚就傳了口諭下來要任命他為監軍,和大軍一起前往西北,不過他以身子不適的理由婉拒了,繼續在家優哉遊哉地過著佳節,什麼難事也只等過完節再說,就連中秋宮宴都沒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