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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沒什麼反應,他遂去了懷疑,繼續將那藥膏抹完。
抹完了藥,他低頭看過那些縱橫交錯的凌虐痕跡,煩躁的一把拉了被子給蓋上。拉開床帳又起身下了地,他來到窗前透透氣,可窗外散來的涼意卻驅不散他心底的躁鬱。
近來每每對上她那身傷痕時,他便會無端生怒。
前些回還能忍得,可最近幾回已然忍不得,床底之間相對時,就忍不住要罵她蠢,罵她浪,當初想不開的非要受那趙元璟哄騙。恨不得也罵兩句自己下賤,沾了她身子骨就離不得,非要被她攪了心神,為她惱,因她煩。
正心緒難平間,聽得床間有窸窣聲,他下意識的當即回頭去看,而後便見她已起了身,正磨磨蹭蹭的穿戴著衣物。
見此,他便更滋生心火。這會她倒是又醒了!
「醒了正好,去端水過來伺候我洗漱。」
他拎了酒壺倒了杯冷酒灌下,微壓的俊眉陰鬱不善。
隨手捋了下散落的發至耳後,她抬了眼簾隔著輕薄如煙的幔帳,往斜倚窗欞那人處看過一眼,就移開目光。起身下了地,她扶了扶鬢邊,便不急不緩的走出了寢屋。
他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而動,看她雙腿走路時似無疲軟之態,不免心中生疑。等她端水來伺候時,他還在心情遭透的想著,可別讓他知道她是在給他裝昏,否則待會定要她好看。
將近一盞茶的功夫,他還沒將人等來。
喚門外當值的下人進來一問,方知她已經迴廊屋了。
寢殿外頭的下人們見九爺敞著衣服,俊臉陰沉的拎著鞭子,直往那她那屋子的方向怒氣沖沖而去,不免皆有些心驚。
當值的管事的怕九爺將人打死了,不免就跟上前幾步想勸勸,卻被對方給一把推開。
「滾開!」
眼見著九爺幾個大步走向廊屋,抬腳就踹開了房門進去,管事的怕出事,就急三火四的跑去王公公屋裡討章程。
屋裡水汽瀰漫,房門洞開那瞬,庭外的夜風吹散了裡面的些許氤氳,洩出了隱沒在微末昏黃光線裡的半截柔白。
裡面的人正背對著房門方向解衣卸裙,身上的暖襖剛滑落了半截搭在肩背,露出了後頸繫著的細細結扣,也露出了半截光滑的曲線與白膩。
時文修解衣的動作停了下,卻沒就此止住,而是在稍頓之後就繼續脫了外裳,又去解脖間的細帶。
身側浴桶裡是下人早給準備好的熱水,蒸騰的熱氣不斷彌散,白霧般洇濕著細瘦白皙的脊背。
寧王雙腳定在了門口,如瞬息被人定住了身般。
與她疤痕交錯的身前不同,她那沒受過鞭撻的脊背光滑如玉,宛如上等綢緞,晃的他滿眼生火,燒的他血液叫囂。
身前身後,半妖半仙,撩撥的人心生錯亂。
他扔了鞭子,轉了身去將踢壞的門給關上,而後三兩步上前將她從身後抱住,幾分失控的將她懟上了桶壁。
「不是讓你去端水來伺候嗎,你聽不見是吧?」
他咬她耳垂切齒說著,卻早已沒了怒意,反而多了濃重欲色。
「知不知對小爺陽奉陰違的下場是什麼?」
他臂膀用力提過她腰,磁沉著聲冷笑:「今個,便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夜已深,窗外蟲鳴漸熄,世界萬籟俱寂。
矮窄的床榻堪堪躺兩個人,他手臂搭在她腹前,臂膀圈住她從身後擁她入眠。床前的帷幔合上,自成了一方逼仄的小空間,他長腿難免伸展不開,遂朝側屈起壓過她蜷縮彎曲著的雙腿,嚴嚴實實將她整個人桎梏在懷中。
天剛剛破曉的時候,外頭的管事隔著窗戶開始每隔小段時間就叫起一聲,直待聽得裡頭有起床的動靜方止。他提了宮紗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