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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夏侯衡也沒有往臉上抽,就當“小杖受、大杖走”了。
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坦然受之吧,夏侯衡抽了十幾下後便扔下了箭矢,猶憤憤的抬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大聲咆哮著,“還杵著作甚!還不速去更換朝服,隨我入宮向天子請罪去!”
“我不去。”
剛想爬起來的夏侯惠,聽他這麼一說,乾脆盤膝坐在地上,脖子一梗,“大兄,我忝為近臣,規勸天子乃是分內之事,且天子都沒有降罪.....”
但他還沒說完,便連忙止聲舉起雙臂護住臉龐。
那是怒極了的夏侯衡一聽他還敢犟嘴,直接撿起方才他習射的弓身狠狠的砸過來。
“還敢狡辯!”
“不過是樗蒲之戲而已,你如何能將天子比作胡亥!”
“規勸乃是本分,然非是容你放肆!”
“年不過弱冠,便受陛下隆恩闢為散騎,你竟不心懷感激,反而作賦當眾譏諷!”
..........
一個跨步過來的夏侯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口沫飛舞。
天子曹叡若是能看到這一幕,相比會覺得今日的膳食尤其美味吧。
而被責罵的夏侯惠一味垂頭,絲毫沒有起身前去更換朝服的意思——被長兄責罵,他恭順接受那是應該的;但若想讓他入宮請罪,那是不可能的。
咦?
怎麼沒聲音了?
過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耳根清靜了的夏侯惠,疑惑的抬起頭來。
卻發現夏侯衡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此時正闔目昂頭向天,滿臉的悲悽。
“大兄,你這是為何啊?”
連忙從地上起身,夏侯惠出聲發問。
“唉.....”
聞言,睜開眼睛的夏侯衡,先是一記長聲嘆息,然後盯著夏侯惠的眼睛幽幽說道,“我先是沒有管教好你,以致你魯莽冒犯天顏;現今想讓你知錯改錯也無法做到。我無能,愧對阿父的在天之靈啊~~~”
呃.......
頓時,夏侯惠啞然。
蓋因中人之姿的夏侯衡,雖然在政略與武略等方面並沒有建樹,但在長兄如父這方面,他是真的很盡責。
源於夏侯淵常年鎮守在外的干係,身為家中長子的他,未冠禮就開始掌家了!
不僅將家中的產業打理得井然有序,且還將人情世故處理得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幾乎是將弟妹當作了自己的孩子那般愛護,衣食住行與讀書學藝等事事操心。雖然平日裡不免喋喋嘮叨,但這份愛護十數年如一日,不曾有過不耐煩。
不客氣的說,在年少而孤的夏侯惠、夏侯和眼裡,夏侯衡比夏侯淵更像一位父親。
是故,當夏侯衡將罪責歸於自身、感慨對不住先父時,夏侯惠不由張了張嘴,最終在心中嘆了口氣,服軟了。
“大兄,我依你之言,這便去更換朝服,叩闕向天子請罪。”
且不是說說而已。
話甫一落下,他便轉身大步往自己的房屋而去。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當他的身影離開演武場後,原本滿目悲悽、滿臉自責的夏侯衡馬上就滿臉的陽光明媚,且還是捻鬚自得了片刻後,方前去整理儀容。
掌家了那麼多年,他可不是一直都在虛度時光!
也早就對家中各人的性情瞭若指掌,現今想拿捏一下吃軟不吃硬的夏侯惠,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少時,兄弟二人出門詣皇宮叩闕。
待值守甲士通傳與得天子招入,已然是將近申時末了。
故而,二人是在崇華後殿見到的天子。
亦是說,如若叩闕求見得再晚一些,天子曹叡或已經因歸